估算道:“8点40下的飞机,赶到县城大概需要4个半小时,县城到乡政府所在地要1个多小时,从乡政府到村里又要走5公里山路,最快也要到傍晚才能实施抓捕。”
“希望他们一帆风顺。”
“最急的是刘光延,凶手一天不落网,他这个公安局长一天睡不好觉。”
无名女尸案的案卷材料本来就很少,实在没什么好研究的,姜怡禁不住问道:“师傅,那我们下午做什么?”
必须换换脑子,总这么下去可不行。韩均打开笔记本电脑,反问道:“我们在东靖时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姜怡将信将疑地问:“玩,吃喝玩乐?”
韩大律师理直气壮地说:“这用得着问吗。好不容易来一趟海东,不知道今后有没有机会再来。我上网搜搜,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景点,有没有什么小吃,土特产也要买点,不然你师娘和白主任肯定不高兴。”
近千名干警、武警、学警和协警正在设卡布控,全海东政法系统的干部要么在人武部招待所指挥部。要么在一线宣传造势,海东被他搞得鸡犬不宁。他居然有闲情逸致去吃喝玩乐。
杨忠旺彻底无语,暗想是不是立即下车,离他远点。
韩大律师并没有开玩笑,说玩就玩。利用警务指挥车上的无线网络,先上网预定了几张附近一个景区的门票,然后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要求大家伙一起跟他玩,把真不想下车的夏莫青搞得焦头烂额。
与此同时,焦春禄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走哪儿都是警察,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警察,大路上有,小路上有,真正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广播里是敦促他投案自首的通告。电视上是敦促他投案自首的字幕通告,不一会儿就到村里溜一圈的宣传车喊得也是公检法司联合发布的通告。午饭前,两个联防队员甚至把盖着四个大红印戳的通告贴到了家门口。怎么看怎么刺眼,想撕又不敢撕。
早在如此,何必当初,他追悔莫及,可这个世界上没后悔药卖。
看着正跟邻居议论公安局大排查的媳妇,想到正在镇里上小学的儿子。他心里难受到极点,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走。必须走,留在家里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钱全存在银行,家里就几百块现金,没钱又能去哪儿?他咬了咬牙,决定再去村口打听打听,看去镇里要不要采那个什么样。
公安局搞这么大阵仗,个个都出来看热闹,小商店门口沾满了人,老钱的生意比平时好了几倍。
麻将不能打,只能吹牛皮。
一个刚从凌河娘家回来的妇女,绘声绘色地说:“测说谎的仪器放在村办公室,门口站了20多个公安,带枪的,冲锋枪,30岁到50岁的男人,全部要进去测一次。测好了抽血,跟孩子打防疫针似的,抽好了放在保温箱里,听他们说半天就能有结果。”
“兰英,抽那么多人血,公安局化验忙得过来吗?”
“你以为送到我们县公安局啊,张贵说了,查这个案子的不是我们县公安局,是省里,是公安厅,光警察就从江城调来几百个。路上那些全是外地的,跟他们要说普通话。”
张贵是村里出去的干部,在凌河当副镇长,他的话应该不会假。焦春禄心里拔凉拔凉的,坐在一边装着若无其事的抽闷烟。
老钱笑问道:“这么说明天下午我也要测?”
“废话,你今年才48,不测试试,看公安会不会拘你。”
一个老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一脸疑惑地问:“兰英,那个机器真能测人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中年妇女家境好,老公在外面搞装修,见过大世面,吐沫横飞地解释道:“四爷,那个机器真准,不跟你开玩笑。我家长山以前跟一个sh大老板干过,那个sh大老板的侄子出了车祸,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交警没办法,让他们去测谎,一测就测出来了。”
在村口随时等候镇里通知的治保主任,确认道:“那个仪器是蛮灵的,除了测谎之外,公安局有证人,有杀人犯留在那个女孩裤子上的dna。人只要在我们这几个镇,这次他肯定跑不掉。”
“活该,强-奸犯,杀人犯,就应该抓,还抓晚了!”
治保主任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回头道:“春禄,你们几个不是闲着吗,等会一起去帮我打扫村办公室,周围设卡的警察晚上要轮流休息,测谎抽血的人明天下午也要来,不打扫干净点不行。”
“啊!”
“啊什么啊,他们既然来了,不抓到杀人犯是不会走的,刚才送水过去时我问了,他们从下午开始换班休息,24小时布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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