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抽王八蛋的脸,这种好事一定要带上我。淑女报仇,十年不晚,故意设置障碍不让我探监就算了,居然摆一副臭脸说什么让我自重。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律师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现在轮到姜怡头大了,她迟疑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道:“白姐,我们王队怎么你了,叫人王八蛋,多难听啊。”
“生姜,你到底站哪一边?”白晓倩紧盯着她双眼,气呼呼地说:“你千万别告诉我你真不知道他在背后是怎么编排我的。”
“他……他……他怎么编排你了?”
“还装!”
姜怡挠了挠头,撅着小嘴嘟囔道:“好吧,他是给你取了个‘白骨精’的绰号,不过那是褒义词,是白领、骨干和精英的简称,是夸你既能干又漂亮。”
韩均忍俊不禁地笑了,张琳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白晓倩气得咬牙切齿:“这么好啊,行,我把这个绰号转送给你,不叫你姜怡,也不叫你生姜,就叫你白骨精,让你吃里扒外,让你嘴硬!”
跟“准师娘”搞不到一块去,如果再起内讧,那就真被孤立了,姜怡连忙晃着她胳膊,一脸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姐,您千万别生气,我的处境您又不是不知道,一边是您和师傅,一边是领导和战友,夹在中间多难做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说得一点都没错。
韩均被搞得焦头烂额,掏出漆斑检验分析报告往桌上一拍,一锤定音地说道:“我的大姐小姐们,人民群众内部矛盾留着慢慢解决,现在要做的是一致对外。生姜,有什么不懂的问你准师娘,然后按照这条线索确定调查方向;
白大律师,你不是想报仇吗,那就赶快研究对付西郊分局的策略。现在我们掌握绝对优势,在他们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可以开出各种各样的条件。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你肯定会后悔。”
认识这么多年,白晓倩非常清楚他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没有十分把握绝不会作出这样的安排,顿时眉开眼笑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他们手软的。我要王八蛋当面向我道歉,我要吃完原告吃被告垄断西郊分局的案子,我要想看什么案卷就能看到什么案卷,我要想见我的当事人就能去见我的当事人!”
遇上这样的财迷韩均彻底无语了,让他更无语的是干到凌晨三点,她老毛病又犯了,居然在电脑上用一款休闲软件一边弹一边唱了起来。
“小白菜,泪汪汪,从小没了爹和娘,童养媳,苦难讲,就怕逼着去拜堂……”
“什么乱七八糟的,真难听。”
刚才让她不高兴了,姜怡可不想错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一脸崇拜地说道:“师傅,白姐唱的是杨乃武与小白菜,没想到白姐不仅会弹琴,而且连唱歌也唱得这么好。”
张琳嫣然一笑道:“唱得是挺好的,要不等这个案子破了,我请大家去ktv庆祝一下。”
“谢谢,谢谢夸奖,还是张博士和生姜懂得欣赏。”
白晓倩瞄了韩均一眼,接着道:“韩大律师,你没音乐细胞,不懂得欣赏就算了,居然连良心都没有。你被王八蛋关进看守所,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比杨乃武还要惨。命悬一线,我和你姐那个急呀,像詹采凤和叶杨氏一样四处求告无门,就差滚钉板告御状,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杨乃武与小白菜。”
说着说着,又弹唱起来。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风卷那个雪花,在门那个外,风打着门来门自开,我盼韩均快回家,欢欢喜喜过个年,欢欢喜喜过个年……”
姜怡被搞得啼笑皆非,忍不住提醒道:“白姐,您这唱的是杨白劳与喜儿,不是杨乃武与小白菜。”
“我是有感而发,给你们表达我和他姐当时的心情。九月份被王八蛋关进去,大年三十都没放出来,这个年让我们怎么过?喜儿多多少少有个盼头,她爹还给她扯二尺红头绳,我们呢,别说没心情扎红头绳,甚至连给他披麻戴孝的心理准备都做了。”
张琳知道他落过难,且受到了一些不公正对待,却从未想过外面的人当时是什么心情,情不自禁的走到她身边,紧紧拥抱着她,吟着泪水哽咽地说道:“晓倩,谢谢,谢谢你为他所做的一切,我知道你刚才是跟我开玩笑,是在故意气我,我一点都不生气,真的,真不生气,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亲姐妹……”
白晓倩愣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故作轻松地笑道:“张琳,我不是故意气你,而是多管闲事想考验考验你,事实证明你脾气比我想象中更好,你过关了,我认你这个老板娘。另外你说加薪的,不可以反悔。”
张琳破涕为笑,连连点头道:“加,加,他不加我加,加到你满意为止。”
感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太感人了,姜怡鼻子一酸,不禁流下了两行晶莹剔透的眼泪。韩均五味杂陈,连忙起身道:“你……你们先忙,我……我……我去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