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勃然加重的语调,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云井寒毫不怀疑,若是他不肯将心里知道的事说出来告诉她,这个女人真的会杀了他的。
“你先放手!”他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脖颈从她的手掌里解救出来。
铁青的面容,已浮现了一丝死气。
“哼。”凌若夕强忍住心头翻腾不息的怒火,随手一抛,云井寒顺势就被她扔到了地下。
“咳咳咳。”他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咳嗽声不断的从他的嘴里吐出,混杂着泪水的面容,此刻看上去分外狼狈。
凌若夕对他这副狼狈落魄的样子丝毫没有任何的动容,浑身释放着凛然的气势,紧紧地盯着他:“我的耐心有限,不管你知道什么,最好给我老老实实说出来,否则,我不介意在你死之前,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这是**裸的威胁,也是**裸的警告。
没有人会怀疑她话里的真实,这个女人既然敢说,就定然敢这么做!
“哈,凌若夕,你这个样子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大哥有没有见到过。”云井寒恶胆丛生,眦目欲裂的看着她,低声笑道,笑声好似地狱的招魂幡,阴鸷、狠厉。
凌若夕危险的眯着双眼,“看样子你是听不懂人话了。”
手指轻轻抚了抚他的肩膀,随后,掌心猛地用力,一股强悍的玄力,咻地震碎了他双肩的肩胛骨。
骨头断裂的清脆碎响,在众人的耳畔响起,暗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仿佛也有些隐隐作痛。
“自作孽不可活啊。”鬼医在一旁摇头晃脑的叹息着,对云井寒作死的行为很是无奈,又很是鄙夷。
“唔!”巨大的疼痛感将云井寒淹没,脸色迅速惨白,嘴唇更是哆哆嗦嗦的,一滴滴凉凉的冷汗顺着他的面颊不住滑落而下,浸湿了身上的锦缎。
“还不肯说吗?”凌若夕甚是温柔的问道,眉眼弯弯,笑得如沐春风。
只可惜这笑容落在云井寒的眼里,却和厉鬼索命没什么区别,“凌若夕,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你永远也别想找到那具尸体,更别想知道,大哥的下落。”
他说得信誓旦旦,仿佛在这里这些事只有他一人知道,凌若夕眸光微沉,手臂迅速卸下他的四肢,只听见那清脆悦耳的咔嚓声,此起彼伏,云井寒不自觉痛呼,豆大的冷汗落得更欢了。
“好凶残。”暗水抖了抖身体,心头对凌若夕的敬畏愈发加深几分。
“习惯就好。”壮汉一脸不忍直视的模样,深有同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追随这么一位手段狠辣的主子,他们真心觉得压力山大。
云井寒疼得只想立马晕厥过去,疯子!这女人分明是个疯子!
“老头,治好他。”凌若夕挥挥手,示意鬼医为云井寒疗伤,“不要让他轻易晕过去。”
她要的是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鬼医立即上前,强行掰开云井寒的嘴巴,往里面塞了一枚活血、强心的药丸。
“这种药可以让人吊着一口气,随便怎么折腾,也不会昏死过去。”鬼医解释道,满是伤疤的面容染上恶趣味的笑。
“卑鄙!”云井寒听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通通冒出头来,却故作镇定的冷哼一声。
“暗水,你来。”凌若夕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转过身,朝暗水勾勾手指,示意他上前。
暗水总有种不详的预感,通常凌姑娘有好事是不会想到自己的,他踌躇了一阵,这才慢吞吞走上前去,“姑娘,那什么,你有什么吩咐吗?”
“用他给你练练手,如何?”凌若夕残忍的笑着,眸光深沉,暗藏几分血腥的戾气。
暗水急忙摇头,那副架势,似是恨不得把脑袋从自己的脖子上给晃下来,开玩笑,他才不要练手!更不想学习折磨人的手段。
“你动手,我旁观。”凌若夕手臂一抖,将柳叶刀塞入他的手中,“千刀万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卧槽!”暗水吓得险些把刀子扔掉,千刀万剐?仅仅是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就已让他很不舒服了,他苦着一张脸,喃喃道:“姑娘,就不能换一个人吗?要不还是让老大来吧,对这种事,他比较在行。”
绝杀曾在深渊地狱中,有着杀戮者的称谓,死在他手中的人,其死状极其悲惨,暗水觉得,这种事,还是交给他更好。
绝杀轻抬眼皮,冰凉的眼刀猛地刺向暗水,吓得他赶紧闭嘴。
丫的,这儿就属他最没分量。
凌姑娘奴隶他也就罢了,就连老大,也见死不救。
迟疑、犹豫了许久后,暗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握着柳叶刀,靠近云井寒。
“你别怪我啊,我也是听凌姑娘的吩咐。”他悻悻的瘪瘪嘴,手腕一番,刀刃在空中卷起一道浪花,咻地,将云井寒胳膊上一片肉直勾勾给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