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又是谁?”南宫玉微微有些恼怒。
“哼,老夫的身份岂是你能知道的?说,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公然打伤我儿?”虎身一震,他用力蹬着脚下的青石地板,气焰极其嚣张。
凌若夕微微挑起眉梢,眸底寒芒闪烁,“怎么,小的狐假虎威,撞上了铁板,现在老的来找回场子来了?”
极尽讽刺的话语,让百姓心头暗暗窃笑,一个个双肩不住抖动着,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眼前这人可是摄政王府最得宠的管家,他们不过是平头老百姓,若是得罪了他,这辈子恐怕就不会有安生的日子过了……
“大胆!”一名侍卫怒声高喝,“这位是摄政王府德高望重的管家,是当今摄政王的亲信,注意你的态度。”
哟呵,熟人啊……
凌若夕顿时哑然,眼底溢满了浓浓的兴味,“摄政王府,呵,好威风啊……”
明知道她的讽刺不是针对自己,但南宫玉还是忍不住难堪的红了脸颊,脸上犹如火烧,这就是他所管辖的京师,这就是南诏的军机重地!
阿大忧心忡忡地看着面含冷怒的南宫玉,他能够想象到皇上此刻的心情,这里本该是属于帝王的城池,但皇室的威望,却远远比不上一个南宫归海,对于帝王而言这是**裸的羞辱与讽刺。
仅仅只是王府内的管家,便能张狂至此,可想而知,与摄政王搭上关系的人,平日里是何等的威风凛凛。
“来人,把他们给老夫拿下!”管家心疼着儿子的伤势,已顾不得去打听凌若夕等人的身份,怒不可遏地命令道。
侍卫们一拥而上,手中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凌厉、森白的光晕。
凌若夕和南宫玉还未来得及出手,两道黑影自原地消失,正面迎上这帮侍卫,长刀在空中飞旋出美丽的气浪,亲吻上侍卫纤细的脖子,只是短短一瞬,十多条生命就已终止在阿大和阿二的手里,侍卫们仍然保持着出击的姿势,双目瞪得老大,即便到死的这一刻,他们仍旧没有明白过来,自己究竟是如何丧命的!
“啊——”
“杀人啦——”
惊呼声、惨叫声在耳畔层出不穷,百姓们被眼前如同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惊住,一个个脸色惨白。
阿大随手抖了抖刀柄,染血的刀刃发出嗡嗡的细碎鸣叫之声,“太弱了……”
“同感,这种货色根本不值得主子出手。”阿二拭去刀刃上的血珠,持刀回鞘,看也不看四周的尸山血海,漠然说道。
管家先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惊住,再听到他们两人不屑一顾的话,心头的怒火蹭蹭的窜起,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你们……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
“切,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一点新意也没有。”凌小白颇感无趣,掏了掏耳朵,朝天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好,今日之仇老夫记下了,你们有种别离开京城。”管家忍住心头的惊骇,故作镇定地发出威胁,带来的手下一瞬间被他们秒杀,可想而知这帮人的实力有多强大,只是,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这口气,他早晚会讨回来。
将已陷入昏迷的儿子扶起,他一边瞪着凌若夕等人,一边撤离,同时还不忘抛出几句示威、挑衅的话。
阿大心里的杀意蠢蠢欲动,“主子,要把他……”
手掌在脖颈上轻轻一划,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南宫玉微微抿紧唇瓣,下意识看向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女人,想要听听看她的意见。
阿大嘴角一抽,现在主子和凌姑娘还没进行大婚呢,就已经变得如此忠犬,若是将来真的结为夫妻,岂不是要在妻奴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放长线钓大鱼,这可是他亲手送给我们的把柄。”凌若夕扬唇轻笑,如同春风般动听的嗓音传入南宫玉的耳中,只是这番话,却暗藏深意。
南宫玉立即了然,他含笑看着坐在椅子上,如同女王般的女子,眼底溢满的是浓浓的深情。
“走吧。”凌若夕利落的站起身,一场闹剧总算结束,她还想带着儿子继续逛逛这座国都,温热的手掌握住凌小白的手腕,刚抬脚,密密麻麻的百姓立马散做两边,给他们让出一条道路来,敬畏、恐惧、惊惧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落在他们的身上。
有人在猜测着这帮人的身份,也有人在暗地里为他们方才的所作所为暗暗叫好,要知道,摄政王府的暴行持续了多年,如今总算是有人替他们好好教训了这帮人一顿,他们怎能不高兴呢?
凌若夕目不斜视,她之所以出手和这帮百姓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不在意他们如何看待自己,众人离开人群,在热闹的集市上继续闲逛着,丝毫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孤零零堆砌在街头的尸体很快便被大理寺的人带走,管家回到府邸,添油加醋将整件事上报南宫归海。
“通知大理寺,立即将这帮人抓住,打入天牢,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本王的地盘上胡作非为!”玄力自他的掌心蹦出,白玉茶盏咔嚓一声,碎裂成残渣,南宫归海怒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