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声。鲜血迸射而出。那名瘦子还是对宁可则下手了。
鲜血喷涌。
瘦子的钢刀砍在了宁可则脖颈上。动脉被硬生生砍断。汩汩的鲜血不住的喷涌。
宁可则茫然的伸出手抚上脖颈处。他似乎还有些缓不过神來。
大量的鲜血自他的指缝中溢出。辛辣的疼痛开始刺激他的神经。
白矖……
白矖……
千万不要回來……
宁可则最后的意识似乎正在离他渐渐远去。
“大哥。事情已经了结了。咱们回去复命吧。”瘦子端起刀。拿衣袖擦了擦沾染在刀刃上的血迹。一脸邪笑的看向土匪头领。
土匪头领瞪了瘦子一眼。“主人吩咐要一个活口都不留。”
瘦子见头领神色狰狞。脖颈上的汗毛不禁竖了起來。“大哥。我这就去搜。”
头目“嗯哼”了一声。面色不变的注视着自己的手下。
瘦子则连忙吆喝其他土匪在宁可则的小茅屋里搜索。直到将整个房间彻底搜索了一遍。这才又回到头目的面前。
“大哥。全部搜索过了。什么都沒有。你看……”瘦子微微弯了腰回道。
头目扬了扬头。满意的看向自己的手下。这才发话:“好。小的们辛苦了。随我回去向主人邀赏。第一时间更新”
“好。”
土匪们齐声呼和。并随着头目大喇喇的离开了无派居。策马而去。
“这些宿灵草最近怎么都开始枯了。”白矖自言自语道。转而又抬起头看看天。“咦。已经这么晚了。还得赶快回去给爷爷做饭。”
白矖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采好的宿灵草理了理。这才背上篓筐转身从山涧中出來。往无派居去。
从山涧到无派居的路并不算远。走路都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端是小孩子性格天真活泼。白矖蹦蹦跳跳的边走边跑。用了很短的时间便远远地看到了无派居的小茅屋。
“咦。天这么晚了。爷爷怎么不点灯。”白矖奇怪的望着屋内。爷爷眼睛不大好。平时这个时辰。他老早就点上灯了。莫非爷爷不在屋里。
白矖疑惑的回到茅屋。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目疮痍。平日里爷爷晒在院子里的毒草药草皆被打翻。灵生活用的各种器具也都丢的到处都是。宛若遭到了袭击一般。
白矖这样想着。心中直觉有些害怕。他向屋门口望去。只见薄木板钉成的门已经被完全破坏掉。屋内黑洞洞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矖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他猛地冲进屋子。一股强烈刺鼻的血腥之气迎面而來。
他怯怯的向前走了两步。只见自己的爷爷宁可则倒在血泊之中。
“爷爷。”白矖猛地扑到宁可则的身边。哇的一声大哭起來。小手不住的拉着宁可则的衣袖。
然而此时的宁可则却早已经断气了。
白矖悲从中來。“爷爷。是谁。是谁害了你。”
然而。不管他怎样的呼喊。宁可则却再也醒不过來了。突如其來的变故让白矖的心宛若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样。
强烈的悲伤刺痛着白矖。无数曾经与爷爷一起的片段回放在他的脑海里。
无论是爷爷训斥他。还是生病时照顾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让他牢牢的记住毒典与药典的内容。不允许他过早的沾染炼药之术……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清晰。如今却真的宛若过眼的云烟一般……
“是谁害了你。爷爷。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白矖越哭越伤心。
他本是一个孤儿。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爷爷将他纳入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在无尽的苦难中拯救了他。给了他无尽的爱。呵护他成长。
可是所有的这一切。竟然在今日此时彻底终结。
白矖的心阵阵的抽痛着。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他沉浸在悲痛中。然而在他并沒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的身体竟然开始缓缓的发生着改变。
他的发色开始渐渐的泛出暗红色的光泽。不一会儿又变作深黄色。紧接着。绿色。蓝色。一直到最深沉的紫色。
连同他的眸子。也开始流转起五彩的霞光來。最终也同样变作浓得化不开的一潭深紫。
如此时有人在他身边的话。定然会吃惊的发现。他正在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成长着。刚才还是儿童的身材。此时已经成长成为一个少年。比原本的身高足足高出了一头。
他的样貌变得更加俊俏。白矖的皮肤宛若能够掐出水來。深泽色的眸子灵力绽放。整个人就如同自画中走出一般仙气十足。
然而此时的白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强烈的悲痛几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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