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娘子这一身医术是从何处学来?”
杨涵瑶笑了笑,没有回答唐世川的问题,反而问道:“唐先生,您上回说您会制作一种汤药,可使人昏厥,不知……”
唐世川想了下,知道杨涵瑶是在问那汤药的配方。一般人这样问,唐世川一定会觉得无礼至极。
因为在这时代,不管是匠人,厨师,甚至是医者,手里所掌握的技术就是他们的立身根本,不会轻易传授他人。
就算是自己的学徒也要看其资质,才决定是否要倾囊而出。所以这也就导致了许多工艺,甚至是医术的失传。
一般人也不会像杨涵瑶这样唐突地去问一个大夫的药方,因为那是很失礼的举动。
不过也正因为问出这话的人是杨涵瑶,唐世川也就没有生气。况且唐世川认为杨涵瑶虽说聪慧,诗词歌赋乃至医学都已有成就。
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是?还没到了精通人情世故的年纪呢,小小失礼之处也非出自本心,当然也就不会去计较了。
况且自己那药方也是无意中调试出来得,说实话,要是在没见识到缝针术前,他觉得那药方就像个鸡肋,几乎毫无用处。
因此他也没什么保留地,爽快地说道:“其实也是老夫无意中发现得。用山茄花,火麻花共为末,每服三钱,一服后即昏睡。”
山茄花,火麻花?那不就是曼陀罗花和大麻么?杨涵瑶有些窘了,如果再加上其他几味药,那就是活脱脱的蒙汗药啊!
真没想到,在北宋就有这样的配方了吗?记得以前看一些背景为北宋的古装剧,看到里面有人使用所谓的蒙汗药,自己还吐槽过。
看来还真是自己井底之蛙了!眼前这位老先生说出的配方可不就是蒙汗药么?
想到这里,杨涵瑶自嘲地笑了笑,站起身,作揖道:“多谢先生将此方传授于我。”
唐世川忙摆手道:“小娘子客气了。小娘子施以缝针术时也未避忌老夫,说起来,倒是老夫偷师了。”
“先生客气了。”杨涵瑶又坐回凳上,“些许微末之道不值一提。且此法在丫头手里无法传扬,若先生能传扬开去,造福众生,倒是给丫头积了福分。”
唐世川哈哈大笑了起来,心里也为杨涵瑶的这份胸襟而感到敬佩。想起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些藏私老脸又忍不住有些发红。
桑梓远能名满天下是有道理的啊!小小年纪就有了这份胸襟,倒是自己,活这么大岁数还不如一个孩童。
正当唐世川一边赞叹杨涵瑶一边又在自省时,却又听得那小人儿说道:“其实丫头也有一药方与先生这方有异曲同工之妙。那日事发突然,且磨好的药剂未带在身边,故而才将那妇人打晕。”
她顿了下,又继续说道:“只是那日听闻先生也有一药方能使人晕厥,丫头心里一时好奇,所以今日才上门请教,没成想……”
“哦?”唐世川惊讶了,居然这小娘子也有这样的配方?
杨涵瑶看着唐世川那惊讶的样子,心里偷笑。姑娘我可是来自后世呢,我出得药方肯定比你的好!
“曼陀罗花、火麻花、坐拿草、生草乌、生川芎、当归磨成粉后,也可使人昏厥。”
唐世川听了摸着胡须想了会儿,忽然大笑起来,“真妙哉!生川芎可活血行气,当归可调血气,如此一来曼罗兰花与火麻的毒性便可减轻,妙!”
杨涵瑶心下佩服,不愧是晋陵名医啊!这功夫底子就是扎实。
交流完了药方,两人地又交流了一些其他心得,杨涵瑶把后世的一些医学理论当成了设想提了出来,让唐世川获益不少。
而唐世川见杨涵瑶丝毫不藏私,故而也将自己的一些行医心得拿了出来。
一时间,这一老一少交流地无比愉快,和气融融……
而方袭阳,似乎已被人遗忘了……
这显然让方袭阳这跳脱之人坐不住了,她忍了半天,终是忍不住了,小声提醒道:“瑶儿妹妹,那变冰块的事儿……”
得,这位主心里还惦记这事呢。趁着杨涵瑶与唐世川交流医术之际,方袭阳又想了想杨涵瑶的话。
自个儿在心里分析了下,知道杨涵瑶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能如此说,必定是有把握得。
意识到这点后,她的心里就痒痒了起来。
杨涵瑶到底会使用什么法子凭空变出冰块呢?难不成她真会仙术?
方大姑娘表示她现在很好奇,急需杨大姑娘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