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后的一名太监站了出来,大声喝斥:“哪宫的宫女?这般不懂礼数,见了二王爷和南绍太子还不跪下行礼?”
二王爷?南绍太子?
染青心头一惊,此人是景王秦昊烁?若双就是嫁给了他?再仔细看,的确是气度不凡,暗显尊贵之气,且隐隐有秦天策的轮廓。倒是有些惊讶他的神色里没有任何颓废,染青觉得这个二王爷在东云朝人心中,是个失败的政治者,景王的封号也在那朝被贬,换了任何人都会一朝颓废,甚至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不然,秦昊烁的眼中有着隐藏的精芒,是因为太后的关系吗?其实那些宫廷里的事,一想就明白了,既然秦天策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而秦昊烁是,那么太后怎么会不为自己儿子图谋?
被她私藏起来的账本,虽然后来没再翻动过,但在抄录的时候她是看出了端倪,那还不是一点半点的私吞皇银,而是一场有预谋的慢慢演变。
等等,这当口她在想这些干什么?随着那太监的吆喝声,赶紧弯了膝盖行宫礼,至于说什么跪下行礼,她就只当耳边风了。笑话,她连秦天策都敢呛上不跪,还跪他们?“奴婢见过二王爷,见过太子殿下!”
慢着,刚那太监说啥?还有一个人是南绍太子?眼前一共就两个华衣男子,除去二王爷那么另外一个就是南绍太子了?越尘?早前他就说自己是南绍商人,可是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会是皇室中人啊!那么他也应该不叫越尘吧,南绍皇室姓南,这事情她还是有所闻的。
心中思路一过,脑中清明了许多,这才察觉腿弯微酸,原来是这两个人到现在都没让她免礼起身,不想暴露了自己身份,所以只能维持原来的姿势。可是昨夜被那人给折腾了不知多久,此时浑身都还酸软,这样半蹲的姿势过得一会,就觉腿在打颤了。
终于听到了熟悉的男声:“免礼起来吧。”
如蒙大赦,立时站了起来,双目下垂头微低,却仍能感觉那数道目光射在她身上,不由暗暗叫苦,到底要如何脱身呢。
秦昊烁细看南越尘神情,见他眼中对这小宫女有着浓浓的兴趣,不由觉得好奇,南绍太子什么美色没见过,且并无好色之名,怎么会对个宫女如此感兴趣?
南越尘往前又走了一步,伫立在染青跟前,注视着她垂下眼睑的小脸,戏谑地说:“清然,不过一日,你便不认得越某了吗?”
“回太子殿下,您可能认错人了,奴婢不叫清然。”
南越尘皱起了眉头,再次上下打量,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早看出她是女扮男装,已对她起了势在必得之心,他怎么还可能认错?转身朝秦昊烁道:“二王爷,还请恕罪,南某与这宫女借一步说话。”
秦昊烁虽然惊奇,但脸上未动声色,微笑点头。
于是南越尘直接拉过染青的手往一旁的小林子走去,走了大约三十来米,确认远处那些人应该是听不到他们谈话了,才停了下来,手却没有放开,另一手抬起轻勾她的下颌,察觉她下意识的往后退,立即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为何不认我?”
染青迟疑地对上他的视线,这个南越尘在京都长街上初一见就有尊贵与神秘气息,可是至少对他们都还彬彬有礼,可是眼前的他却隐隐多了分霸气。是因为身份公开的缘故吗?或许这样的他才是本来性情。
按理此时以她性情该笑一下的,但是作为一个奴婢对他朝太子笑不合礼仪,故而仍旧收敛气息,淡声道:“太子殿下,您真的认错人了,娘娘还等着差奴婢办事,容奴婢告退。”她还真有事,不知自己这一磨蹭,秦天策派去凤染宫行刑的人是否先到了?
南越尘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就是到了私下里她仍旧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心头有了恼意,盯视着她半刻后缓缓道:“清然,之前隐瞒身份并非故意,只因本太子身份不宜太过宣扬。现在本太子问你一句:如果带你回南绍国,你可愿意?”
自认这般解释询问是缓和了语气,也放低了姿态,软了话语。且认为她既然是名宫女,得到别国太子的垂青,想必会欣然接受的吧。南绍宫里那么大,他会好好安置她,让她今生无忧。
本是只念想着离开的染青听他这话怔愣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带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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