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仅是脑袋空白,就连整个思维都空白了。只是愣愣地看着那里,看着他的唇从怀里女子的脖子上离开,而眼中带了**。
如今那个女子低着头埋在他宽厚的怀里,似有羞怯。满头的无法垂落腰际,而肩膀处露出白皙的肌肤,湖蓝色轻纱外衫悬挂在手腕那里,光看背影就觉轻慢空灵,想必那是个绝色女子吧!
秦天策转首过来,轻瞥了一眼染青,眉宇微皱:“醒了?”手迅速拉上了女子半敞的衣襟,没有任何尴尬神情,似乎理所当然。
染青没有说话,目光紧紧盯在那女子的身上,见她衣襟收拢后,缓缓回过了头。果真是绝色,冰肌藏玉骨,衬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这些诗句或许也只能概括其一二,女子最最夺目的是她的眼角眉梢有被宠爱出来的丝丝媚色,如玉的容颜显得更加娇艳。
而她的视线并未落到别处,甚或连一眼都没有看过来,她只是目光灼灼地凝放在身前男人的脸上,完全不为旁人所扰。
秦天策见染青突然闯进来一言不发,忽觉一股怒气而来,“御书房岂是你能来的?”
这句话终于拉回了染青的心神,她把视线调回他脸上,只见一片陌生的漠然,她抬起手指指向那女子,问:“那她为什么能来?”
如果说后宫不得干政,宫妃女人不得进御书房,为什么那女子会在这里?且与他......
“放肆!”秦天策怒喝,她这是什么口气?质问他?
身后两声跪地,是韩萧与半夏,“皇上息怒!”
秦天策眉眼都没抬,只盯看着染青,沉声道:“后宫不得干政,御书房乃宫妃禁地,青贵妃,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吗?”
“那她呢?”有时候,她倔强起来,就是十头牛也拉不住,一定要问个清楚为什么。
“如烟还没封妃,不是后宫妃嫔,而且是朕宣她前来有事,怎么,朕的贵妃有意见?”唇角已经勾起了一抹笑容,但分明带了讽刺。
染青不懂,为何不过十几日,他就变得判若两人。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原来用在这里也是恰当的。他要封这个叫如烟的女子为妃?心中被什么划过,留下一道痕迹,疼痛如期而来。
都说自古君王皆薄情,她以为她遇见的这个与众不同,否则不会千里迢迢远去君望找她。“阿离,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这一声阿离,不仅让秦天策动容,就连那如烟与地下跪着的半夏与韩萧都神色变得莫名。天下皆知,皇上在登基前是离王,这声“阿离”唤的可谓胆大包天。
秦天策转开眼,轻哼一声:“这么久了,还没学到规矩吗?”在人前居然仍旧这般散漫随便,“你我”之称随之而来,吃了这么大的亏竟是还学不会谨言慎行。
被他一点拨,染青心口一窒,想了想现在情形,这许多人在,的确不是仔细询问他的时机,尽管心中非常介意那个如烟,尽管有莫名的心慌。
她想了想后问道:“臣妾只是想问那绿珠有无救活?”
秦天策皱起眉头,眼中有疑色。
“就是前日躺在臣妾身下的那个宫女。”淡淡提醒,一国之君哪里记得宫女奴才们的名字,这么想时竟然心中闪过嘲讽。
静默,无人说话,就连那媚眼如花的如烟也静静聆听,知道此时不是她多言之时。
“朕下令杖毙了!”
“你说什么?”染青上前两步,脚步凌乱,此刻再顾不得什么皇上的尊称。杖毙?绿珠被他下令杖毙了?她死了?
秦天策只是淡漠看着她,没有再重复。
“为什么你要下那个令?”
“毒害太后是死罪,自然杖毙了。”他眸光素敛,微微不耐的语气,就像杀死的不过是只蚂蚁。可是染青却仿佛没了知觉,脑中只剩一缕光,毒害太后!他竟然让绿珠顶了自己的罪名。心里涌出一股尖刺的痛,就像那日板子打在身上,让人绝望窒息的痛楚。
手足一片冰凉,凉意直直沁进心底。眼眶里,拼命忍拼命忍,才没有让那泪水落下。
她看着他沉肃的脸,原来从很早开始,他就脱了温若形象,变成了现在这幅君王之姿。而他的手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叫如烟的女子腰侧,哪怕是此刻这样冷眼看着自己。
如烟终于把视线转向了她,眼里有丝怜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