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此时他面临等同于一场儿女之情的代告白,他的神色中仍旧不惊不喜,染青不由觉得气馁,他就不能有另外一种情绪的吗?
只听他平缓开口:“香儿是个好姑娘,可我暂时无意婚娶之事,故而清然还是为她另找良配吧,别为了我耽误了她。”
明明白白的拒绝,不留一点余地。
染青沉默,这让她想说让他考虑考虑的借口都没有,他神色寡淡,很显然是真的无心此事,并非敷衍于她。喜冲冲而来想说媒,且看他平日对香儿也多有照拂,以为定能玉成好事,哪知却得了这个答案。
轻声叹息,香儿终究是单相思了一场。
幸亏这个事她没有事先与香儿说起,也幸亏没有带着香儿一起过来,否则这般当面拒绝,是多难堪之事,可能以后两人见面都会尴尬。
空气里一下凝滞了下来,染青心知此时也该表个态,“凌大哥,男女之事,清然知道不好强求,今日前来说媒,是我冒昧了,夜也深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
凌墨点点头,目送她走。
走到门边,她想了想觉得心有不甘,回过头来想再为香儿争取两句,却再次撞上凌墨神色异常,这次她看得很清楚,那眼神里有一丝痛意划过。
心里咯噔,难道他有难言之隐?不会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吧,是因为此而拒绝香儿的?
一想到心里又有了希望,顿时眼中有了笑意,“凌大哥,香儿的事你好好考虑考虑,她真的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若是你......不妨早些找个大夫瞧瞧?”
凌墨莫名地皱起了眉头,不知她后半句是何意。
染青却是摆了摆手道:“好了,不用送了,我这就回屋了,你歇息吧。”
回头这事她也没跟香儿提起,毕竟凌墨态度不明,等真有了动静,到时再说也不迟。但因为得知了这一秘密后,染青每次看凌墨的眼神里,多了丝可惜与怜悯,想不到武功高强的他,居然身体也有隐疾。
凌墨自然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心里纳闷她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察看自己装束并无奇异之处,有一次甚至试问出口,但染青连连摇手说没什么。
这日染青正闲覆在书坊里翻着一本新运来的书,看着正入神,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抬眼去看店门外,对面一家酒楼又新开张了。
最近一段时间,在东来顺的周围开起了许多家新店铺,这样的开张鞭炮声常有,有些扰人。自东来顺兴起后,周边有些酒楼因为经营不下去,关门了不少,居然还有人就在对门开起酒家,倒是有些令她觉得奇怪。
招了门口的书侍去看看对门起的是啥名字,没过一会书侍就回来禀报,染青不由兴趣更浓,因为开张的那家酒楼叫“西来福”。
他们叫东来顺,对面开个叫西来福,不用问也是要跟他们杠上了。
这年头竞争也是靠的实力,只是光取个对应的名字,恐怕是不行。就算一时赚了噱头,引去一些顾客光顾,但日久下来,定是做不过老生意的。
所以染青只当一个笑话,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两天后,她过去东来顺,眼见店里客人熙熙攘攘,连平日忙碌不停的香儿也坐在柜台后面歇着,不由好奇问道:“今天怎么生意不太好?连我们大掌柜都在这歇息了?”
香儿叹了口气道:“少爷,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看着你那个书坊,也不关心自家的店。我们东来顺已经连着两天生意都这般冷落了,我愁都愁死了。”
“那客人呢?都去了哪里?难道出来用膳的人少了?”
却听香儿摇头晃脑道:“非也!是因为都去了对面的西来福。”
染青走出门,凝目看对面,果然那边热闹非凡,且源源不断还有客人往里走,有些没了座位的甚至就等在门口的等候区拿号排队。
这情形就算是东来顺生意最好的时候都没有的,这个西来福究竟有什么名堂能够让大家这般喜欢?
“凌大哥呢?这事他怎么说?”
香儿皱着眉道:“凌大哥已经去对门了解情况了,他也弄不明白西来福有什么名堂能够这般吸引人。”
染青眯眼想了想后,拍了拍香儿的肩膀道:“我去那边找凌大哥,也去探探风,一会就回来。记住,我们先做好自己的服务,其他不用多想。”
既然对方有备而来,那她倒想看看以何致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