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知道!但没细读!看来我要静候你的节目了!”骆东勤撑着的伞往陶子这边倾斜了些,又道,“听说你也写书?”
“我?嗨,我就瞎写,和这些名家比差得何止十几条街,简直隔了天梯了!”陶子虽然在宁震谦面前总为自己的文学正名,但是在真正行家面前却不敢乱吹,而骆东勤一看就该是饱读之人。
“谦虚了!下次一定拜读!”
“别!别啊!我还嫌丢人呢!”她汗颜。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乾清宫门口,依然许许多多的人,林昆在门口挤得不易乐乎,骆东勤则护着陶子准本直接穿过去。
然,人毕竟太多,不知谁一挤一推,人群忽然向后急倒,撞在了陶子身上,最外围的陶子被撞得收不住脚,差点摔倒,幸好骆东勤手脚麻利,扶住了她,可她也难免的,倒在了骆东勤怀里。
“不好意思!”她红了脸,从他怀里起来。
骆东勤一笑,“走吧。我们就不在这里掺和了!”
他俩完全是陪林昆来玩的,而偏生林昆的劲头还十分足,拖着俩人一直玩到夜幕降临才罢休,又在外面吃了一顿晚饭,陶子本打算自己请客,但一贯具绅士风度的骆东勤怎么会答应?所以,最后是骆东勤买了单。
此次之后,隔三差五的,林昆都会来找陶子,常常是三人一起玩,陶子的节目全排在了下午和晚上,也空出时间来,可以陪着他们玩。
陶子那次的节目,骆东勤果然听了,并且给她提了些建议,陶子自觉受益匪浅。
她倒是一个喜欢看书之人,但身边却找不到臭味相投之人,就连死党苗苗也对于名牌的熟悉程度远多于诗人词人,难得的是,骆东勤果真如她所料,博览群书,还能给她的节目推荐他认为好的书籍,两人一聊起书来,便没完没了,直把林昆闷得打呵欠,凑个脑袋过来,在两人中间左瞪右瞪,“要不我们谈谈怎么给庄家施肥?”
陶子和骆东勤笑了,林昆高中毕业被他爸给逼上了农业大学,这个问题确实是他的专长。
“笑什么?你们阳春白雪,瞧不起我下里巴人吗?告诉你们,你们滔滔不绝谈论的书,是不能当饭吃的!什么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饿着肚子的时候怎么也安好不了!”林昆嚷嚷着道。
陶子和骆东勤又是相视一笑,其实笑的不是这个好吗?只不过笑他们来自己每次谈着书就把林昆给忘记了。
林昆见两人笑又不乐意了,“哎,我说你们有必要吗?这么有默契?还跟我玩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去!林昆别瞎说!”知道陶子不喜欢开过分的玩笑,每回林昆说过火的时候骆东勤就会阻止他,末了又问陶子,“写了多少书了?怎么不拿去出版?”
“新书在写,原来的书出版了一本,最近就要上市了吧,像我们这样的草根作者,出版挺难的。”陶子叹道,“其实也想写一些古诗词赏析的书,但是基本没什么出版的希望。”
“怎不能?你跟你家婆婆说说有什么做不到的!”林昆插嘴道。
陶子摇了摇头,“不想太麻烦她,她本来就忙得够呛。”
骆东勤想了想道,“你们家跟辰安家关系不很好吗?尤其你家团长,跟辰安还是兄弟,辰安家里有两个人在做出版,最近还兼做影视了,一个是辰安的嫂子,一个是辰安嫂子的弟媳,拿给他去,很容易的事儿,说不定还能拍成影视剧,你就成大编剧了!”
陶子有苦难言,宁震谦的世界,她从来没走近过,他的朋友,她更不认识几个,再说了,她现在跟宁震谦的关系……
想到此,唯有苦笑。
骆东勤是个极灵透的人,一眼便看穿了,笑道,“新书加油写,写好我拿去给辰安好了!以你的水平,出版绝对不成问题!”
“谢谢。”陶子很感激骆东勤的用心,说实话,从小到大,除了宁震谦,她没有过贴近的异性朋友,就连江枫,她的态度也一向是若即若离,但是不知怎么的
,却突然之间跟骆东勤走得近了,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他们都佩戴着九颗菩提子,是为缘?
不过,有了林昆和骆东勤在北京的日子,她倒变得忙碌充实起来,和骆东勤谈书,让她又重温了好些书,日子倒也过得飞快,很快便步入五月。
不知不觉,宁震谦走了又快一月了啊……
五月,她新书上市,拟在北京和几个网站作者一起举行签售会。
把严庄高兴的,逢人便夸自己儿媳妇是作家,还要赠人签名书,陶子快被羞死了,这一点也不像优雅的严董作风了好吗?
可她提出这一点时,严庄还刮她的鼻子,“我可不是严董,我就是一个寻常的母亲!以自己孩子为傲的寻常母亲!”
签售会那天天气很热,陶子在严庄的精心打扮下,完全一副知性女子的样子,看得她自己也很满意,婆婆这么多年商场风云果然不是白混的!
当她和几个作者一起入座时,就听见读者在悄悄议论,基本都在赞她有气质。
她一笑,开始了认认真真和读者的互动。
签了一本又一本之后,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排到了她面前,问,“请问你真是桃子?”
读者都亲切地叫她桃子,她笑着点头,“是啊!”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女孩问。
“当然可以!”
“请问你怎么看待现在社会中小三现象和红杏出墙现象?”女孩再问。
桃子一时怔住,原本以为她会问关于书的问题,没想到她却会问这样的问题,这种问题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而且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问这个问题啊……
“这位朋友,不如加桃子好友吧,我们以后在QQ聊。”陶子笑道。
女孩却大声问,“你结婚了是吗?丈夫是军人是吗?”
“这个……是……没错……”陶子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古怪。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军婚不是受法律保护的吗?”女孩大声质问,引得作者和读者都往这边看,“我来替你解答吧!因为你不敢回答!因为你就是抢别人老公的小三!因为你不甘寂寞,抢了别人的军人老公,还在后方勾搭别的男人!你有什么资格当作者!你有什么资格给读者讲美丽的爱情故事?你根本就是一贱女人!”
陶子也火了,豁的站起来,“你必须为你说的话负责任!”
“我有证据!怕什么负责任!”女孩将一叠照片往她脸上一砸。
照片散落开来,全是她和骆东勤的合影,有骆东勤为她撑伞的,有乾清宫前她倒在骆东勤怀里的,有她和骆东勤一起吃饭的,有他们聊书聊到酣处相视而笑的……
读者群里发出一阵唏嘘声。
那女孩更得意了,转身对着诸多读者喊,“你们看见了没有?你们所喜欢的高唱爱情赞歌的作者,根本就是一个藏污纳垢见不得人的下作女人!”
陶子气得浑身发抖,俯身拾起那些照片来,大喝一声,“够了!什么叫藏污纳垢见不得人?请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里的每一张照片,哪一张我不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倒是这拍照片的人,躲在哪个阴暗处偷/拍见不得人呢?还有,你是谁指使来的我心里有数,你和这人之间又有什么藏污纳垢之事见不得人?我桃子,今天敢站在这太阳底下指着青天白日发誓,我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我远在边关的丈夫,你呢?你敢吗?你敢说你不是受了人指使来乱泼脏水的吗?”
那女孩眼神闪烁,却鼓起勇气“理直气壮”,“不就是发誓吗?有什么不敢!我发誓,不是别人指使我来的!”
“是吗?好!我怜悯你的父母,生出这样道德败坏的女儿来,我却不忍心让你说若有半句假话全家死光的毒誓。既然你认定我对不起我的丈夫,那么我们现在马上报警,我,在何时、何地、做了何对不起我丈夫的事,请你一一道出来,我相信一切都可以调查得清楚!而如果你今天说不出来,对不起,我会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名誉,我会告你诽谤!我说到做到!我丈夫家是干什么的,既然你这么了解我们,想必也很清楚!不是可以随便任人辱骂的!”她一字字一句句说得铿锵有力,说完去包里掏自己的手机。
那女孩这才有些慌了,“要说……什么?你自己做了丢脸的事我难道还会看见吗?”
陶子笑了,眸光犀利起来,“既然你没看见,你又怎么能认定我做了丢脸的事!”
“我……是别人告诉我……”
“你刚才还说不是受人指使!”陶子厉声打断了她。
“我……我……”那女孩脸色酱紫,慢慢往后退,前后矛盾的话语,让她自己也难圆其说了。
陶子冷笑,“我知道是谁让你来的,你去告诉那个人!有些事我不说不怒,不代表不知道!让她好自为之!”
女孩终究仓惶而逃,读者们帮着陶子把地上没拾起的照片拾起来,都交给她,轻声安慰,“桃子,我们都相信你,那女的一看就是在说假话!”
“谢谢!”陶子全身一软,坐下来,一颗心还因为激动的余波砰砰直跳。如果刚才不是她自己自救,只怕读者都相信那女孩了……
“桃子,给你,这些照片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嘛!除了这张靠得近些,其它都很正常,而这张明显是人多被挤倒的!”每个作者总有那么几个死忠的读者,真心的理解作者,处处维护作者。
陶子对她们很感激,但必要的解释还是要做,不能黑了自己,“是的,就是被挤倒的。从外地来了两个朋友,这段时间带他们游北京城,没想到就被居心不良的人钻了空子。”
“桃子,别理这些小人!我们相信你!你老公真是军人吗?你们的爱情一定很感人吧?像书里那么感人?”有读者问。
陶子目光朦胧起来,心里酸酸的,暖暖的,不自觉竟哽了声音,“是啊,我六岁就认识他,到现在二十年了……”
“哇,好浪漫!像小说一样青梅竹马!”读者赞叹,“桃子你一定很爱他吧?你书里的女主对感情很忠贞。”
“是!我爱他!很爱他!一辈子!”迫于形势,她似乎只能这么回答,可是,谁又能说这不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投射呢?
她忽然很想哭,那个要消失永不回来的男人!那个要跟她离婚的男人!那个让她心碎了缝,缝了又碎的男人!那个可恨、可气、却偏偏还让人惦念的男人!那个臭男人!知道她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吗?
“真好……”读者感慨,“最讨厌那些无事生非的人!为什么连军婚也不放过?人解放军在镇守边关保家卫国容易吗?还不让人家后院安定,是想祸害我们的解放军叔叔吗?”
陶子听了这话猛然一惊,这照片流传到这里算是被她压下来了,可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其它的照片?会传去云南吗?会传到宁家吗?他们,又会相信谁?
签售会后来继续进行,陶子强作镇定签着书,心里却无法再安定下来。
终于等到签售会结束,她立即开车回了宁家,她迫切地想知道,宁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然,急匆匆赶回了家,家里却是一片宁静,宁晋平依然在看他的报纸,严庄依然在厨房忙碌。
听得外面的响动,严庄走了出来,笑容满面的,“哎哟,我们的作家回来了!快快快,肚子一定饿了吧,妈做了好吃的,专慰劳你的,快来尝尝,你爸已经馋死了,我不给他吃呢!”
陶子上气不接下气,现在这情形是怎样?家里一点都不知道?她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把签售会上的事告诉严庄,如果不说,人多嘴杂,是否最终会传到严庄这里?
严庄拉着她在餐厅坐下,揭开盖子,满屋都是香味,“来,边吃妈边和你商量点事。”
陶子心里一紧,“妈,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你爸不是要我多关注你老家建厂的事吗?我琢磨着以你的名义入股,我们和骆东勤一起建厂,当然,我还没和骆东勤说,不过,相信妈的能力,一定没问题的!”严庄道。
“我的名义?”陶子惊讶,她莫名其妙又变成股东了?
“是啊!你是老家出来的,如今有了出息,既是女主播,又当了作家,对老家当然要有所回馈,你爸说了,你到底是喝老家的水长大的,要知恩图报嘛!”
“可是……我自己没这个能力,完全是你们在背后支持嘛……”她也想回报家乡,可不是每回都拿宁家的钱使啊!
“这孩子,还口口声声的你们我们呢!再这么说妈不高兴了!是嫌弃妈对你还不够好啊?把妈当外人?”严庄脸一板。
“不是……妈……我只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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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觉得了,就这么定了!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这个合作计划,然后我们举行酒会,庆祝和骆东勤的合作!”严庄作为庄美董事长,关键时刻怎会没有魄力,拍板定局,陶子再没反对的机会……
可是,后来,陶子才知道,严庄为什么要和骆东勤合作,为什么要办这个酒会……
签售会的事,到底还是传出了一些不利的谣言,虽然传播范围不广,但至少台里那些八卦女们是知道了。
原本陶子是不想让单位的人知道自己还写书的,但签售会一举办,总有些图片和视频曝光,电台这些主播们又是八卦的鼻祖,很快就知道是她了,再加上一些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她在八卦女们的传言里成了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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