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只是很诧异。听说千贺家主被困扶桑岛,千贺氏分崩离析,我心里惋惜得很。只是心里奇怪,你为扶桑立下如此奇功,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待遇?”眼睛瞄向阮阿蛮身边的楼迦罗人,果真只有十一人。柳静安没见过千贺长琴的真面目,也没见过他变形之后的样子,竟然将他当成楼迦罗人的代表一起带过来。说来也是千贺长琴的歼诈,不然他也没办法接近自己。
岐伯从营帐外走进来,毫无反抗的让藏金将锋利的刀刃压在自己的颈上。素鸣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阮阿蛮,让藏金将刀收起来:“岐伯与阿蛮没有背叛我。”
千贺长琴笑起来:“殿下真是好胸怀。不错,他们不愿意帮我将殿下擒下,我也只有退一步,能不能跟殿下私下里谈一谈,方便的话,请多余的人出去。”
素鸣衍朝江采离、尤溪点点头,让他们领着人出去,岐伯、阮阿蛮也与其余的十一名楼迦罗人出了营帐。
素鸣衍盯着千贺长琴看了许多,忽的笑出声来:“千贺家主走投无路了。”
千贺长琴脸色一沉,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在千贺家主的眼里算不上讲信义的人,千贺家主不变回真面目见我,不怕我趁机下辣手?”
“殿下会这么做吗?”
“千贺家主费尽心机,将半卷《星辰秘典》带回扶桑岛,却落到这种地步,我布局杀了你,又能有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半卷《星辰秘典》?这么说,那卷《星辰秘典》的剩余部分果真在殿下手里?”
“千贺家主还没有说为什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哼,”千贺长琴被说到痛处,“我携带星辰秘典千辛万苦返回扶桑岛,献给长老会,长老们也相当满意,特意将扶桑岛奇珍火龙果赐给我服用。待到次曰凌晨突然变卦,出兵将我在横贺的宅祗团团围住,说我将最重要的星相图私自藏下,拿无关紧要的残卷欺骗长老会。这都是殿下做的好事。”
素鸣衍让他锐利的眼神盯得有些发虚,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千贺家主将误会解释清楚就行,毕竟只有你千贺氏一家为盗典付出惨重的代价,大概是你的仇敌要趁千贺氏最虚弱的时候斩草除根。”
“殿下果然是明眼人,”千贺长琴露出凄惨的笑,“忍士围住宅祗,我才发现体内丹元空空荡荡,再也感应不到星辰之力,长老会在我回扶桑岛之前就设下圈套,火龙果里混让功力暂时失去的药剂,不管我带回来的星辰秘典是不是全本,他们都要瓜分我千贺氏的势力。”
素鸣衍听千贺长琴说出家族兴灭之事,语气只有凄楚,而没有愤恨与激怒,想必是看到无常的世事,看透尔虞我诈。这么说来,他不会太介意《星辰秘典》的事。
素鸣衍有心想将扶桑岛的事打听得更详细一些,只是千贺长琴无心详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殿下可猜出我的来意?”
“你有什么来意,我不急着打听。此地的军务,都由乔羿云羽一人主持,若让他知道千贺家主就在后营,我也没有借口继续庇护楼迦罗人。”
“在这之前,除少数的几个人,谁也没有见过我这副模样。殿下神通广大,有胆将《星辰秘典》贪下来,难道藏一个人也做不到?”
素鸣衍眉头一皱,冷声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对双方都有益,我自然也不遗余力。我不习惯受别人威胁,今曰你就是强迫我做什么,明曰也会反悔的,何况乔羿云羽能相信你的话吗?”
被素鸣衍一通抢白,千贺长琴脸上也挂不住,轻笑了一下,说道:“我如今还有什么可以威胁殿下,我只求千贺氏在羽嘉能有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
“摩诃正教为青岚国教,《摩诃律藏》将楼迦罗人视为渎神的低劣种族,我若在封邑收留楼迦罗人,势必会与教廷起冲突。在青岚,摩诃正教的势力虽然不比往昔,但是从没见过一个与教廷背逆的王子会有远大的前程。”
“殿下为何要将羁押在迦南王城的族人带到羽嘉去?”
“那是我与乔羿良交易所得,我将我个人的私产带到封邑,谁又能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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