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淡问:“肖贵妃怎么啦?”
陈守想了想,还是脸露急色,紧张道:“据侍卫们来报,贵妃娘娘不在万仪宫,而且……不知行踪。”
相比于陈守的着急之色,慕容景倒是淡定从容,悠然道:“不必在意,朕知道她此刻去了哪里。时间一到,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对了,朕已经派人去肖府通知肖仲之明日清早来接他妹妹出宫。你替朕去送她一程吧。”
“是。臣遵旨。”陈守领命退了出去。
林玉儿又朝慕容景行了一礼,悄然退了下去。[
在门口,她听到慕容景质问雪儿:“你说自己该当何罪?”
“我没有罪!皇上,我没有罪!为什么?为什么要一再冤枉我?!”美人痛哭,哭得柔肠寸断。连同质疑的嗓音,也显得那么般无力。
林玉儿在离开的一刹那,瞥了慕容景一眼,俊容无铸,冰冷的绝美,令天下多少女人痴迷不悟,沉沦又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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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皇城一片寂静,暗淡的月光映着琉璃瓦、黄龙墙,朦胧凄迷。在绿釉翘角、金檐阁楼,精巧翻覆堆垒又错综复杂的迷宫中,有多少人深陷,压抑,迷茫,彷徨和恐惧。
不止一次。
慕容景立于高处的楼顶,目光淡淡看着。
那目光清冷无波,潋滟却不会动的湖水,眼中的事物仿佛与他无关,而他置身于另一个天地,变成了另一个自己,用另一种不为人知的心态,淡漠地看着一切。
生于帝王之家,自小学的是什么?无情。为了权力,为了皇位,为了保住江山,身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而那一滴会是他心甘情愿染上的?
……
浅笑揽风月,醉卧看红尘。
简单的梦,于帝王来讲又是如此的遥远,不切实际。
“皇上,肖贵妃出来了。”陈守悄悄提醒。
“嗯。”慕容景的目光挪到不远处的道上,月光下那一抹纤影的确像肖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