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呢,原来是被蒋大公子早就上过的人,竟然还一直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前几天偷偷的亲了她一口,还在跟我红脸,原来是欲擒故纵啊!好你个季新苗!”
柱石阴恻恻的说:“二公子你可别恼,要玩我这堂妹有的是机会。我跟你说,她根本不愿意嫁去齐家,而且那齐家男人年纪又比你大了好几岁,样子也无法跟你比。等她成了亲,只要我跟你牵牵线,这事还不是水到渠成?”
“可她刚才为什么话都不跟我说?看到我仿佛不认识似的?”林二公子怀疑的问。
柱石解释:“你可不知道她爹三兄弟是我们村里有名的蛮兄弟,力气大不说,还会些拳脚,她不理你,怕是让她爹娘知道她还在想着你,会对你不利吧?你放心,她你还不知道,对你可是一往情深的。”
林二公子一脸大喜:“柱子,只要这事成了,让我尝了她的味道,哥哥我定感谢你。”
“好说好说!二公子你就等着,老弟我别的事不敢打包票,这事定没问题。新苗她早就看上了你,要不是她爹娘死拦着,给你当妾,她都会愿意。”柱石一脸的计好。两人边走边说渐渐远去。
季心苗拉着季新敏还没进院子,突然一根竹枝抽了过来:“我道你怎么就跑出去了,原来又是去见那个混混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子,我打死你算了!”
季心苗没有准备,竹枝差点抽到了身边的季新敏身上,她用力把她拖到身后,一只手挡住了竹枝,怕这个野蛮的娘把她打在了脸残。
王氏见季心苗敢躲她,更加生气了:“我叫你躲,我叫你躲!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子,我当亲娘的苦口婆心的话是挡不住你那内心的想法了。我告诉你,你要敢再与那林二公子来往,我今天就直接打死你,我去坐牢算了!”
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阵抽,季心苗觉得手臂上热辣辣的痛,她跳着哭了:“我没有!你为什么什么也不问就只知道打我?”
季新敏也反应过来了,她上前拖住王氏:“娘,您为什么打大姐啊?她没有去见林二公子啊,只是刚才与我和艳姐去挖丝毛根了,大姐说嗓子有点不舒服。那个林二公子早上就来了,在我们家前口转了一圈就去茶花姐家了,刚刚才走与我们在路上碰见了。不过他拦大姐说了好多话,还有茶花姐也说了好多话,可大姐理也没理他们啊?”
王氏脸一沉:“敏儿,你是不是也学着骗娘了?你老实从头说来,否则你也免不了一阵打!”
季心苗被这王氏突来的一阵打吓着了,这王氏她以为是个能为孩子着想的人,一定是个慈母,哪知是个家暴份子。
竹枝虽然很小伤不了人,可抽在人身上真的很痛。
在季新敏说完后,季心苗没理王氏一脸的歉意,而是一脸委屈一脸悲哀的看了一眼王氏,步履艰难的抚着发烧的手臂回了房间倒头睡下了。
手臂的烧痛,心中的悲哀,季心苗完全睡不着。
摸着红肿的一条条被抽后肿起的痕迹,季心苗脑子里浮现出林二公子的样子,她真心想问一声老天,她与这林二公子前世有仇不成?要不然,她一醒来就受了王氏一阵打,那痛还没消失,又被王氏一阵抽,这一切都是由那个神马林二公子起。
“吱呀”一声门开了,季心苗极速的闭上了眼。
王氏端着一碗高过的土药进来了,她见女儿眼皮在动,她知道她没睡着。
放下手中的托盘坐了下来,王氏伸手拉过季心苗的右手问:“是不是被娘打痛了?”
季心苗有点抗拒的往回拖。
王氏“叭嗒”一颗眼泪掉在了她手背上,哽咽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其实,娘哪里舍得打你,你是娘的长女,小时候是最娘最乖的孩子。可哪知你去了蒋家就变成了这样?蒋家的事,娘也不多说,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我们这样的人家的女子,就是给他家当妾也是不够资格的。可是蒋家高攀不上,可你也不能这样没皮没脸啊,这林家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惹得起的?这林二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不知道?两年前,伙同那些个坏东西把镇东头他家的佃户李大有唯一的闺女给糟蹋了不说,还送给他那伙兄弟玩,最后那孩子跳了河啊。
这样的男人你竟然还跳着往上赶?李大有因为是他们家的佃户,有气都没处出,最后干脆吊死在了林家的门口!
而林家不过被罚了一百两银子罢了,林二公子照样什么事也没有。原本林家在镇里算得上大户人,就是因为他的混,他爹和兄弟对他都没办法,林家才落成二流人家。
苗儿啊,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怎么能看你往那火炕里跳而不拉你一把?
要是你贴了心要嫁给林家那败家子,有一天你被欺负了,你爹那脾气能容忍?如果你跟李大有那闺一样的下场,你爹还不把林家给砍了?那砍了以后呢?我们季家就全完了。”
感觉到季心苗的抗拒有了明显的松动,王氏撸起季心苗的袖子,用羽毛沾上碗里的药无声的给她涂了起来。
等一双手都涂完后,王氏站了起来:“饭菜都在桌子上,你如果饿了就起来吃吧。你是个识了字的孩子,娘不多说了,你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