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安守义的提醒,安烨磊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疾走几步,安烨磊来到床前,低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出口惊呼:“平阳公主!”
安月如连忙提醒道:“爹爹小声些!”
安烨磊脸色惊疑不定,再三确认了那个人就是失踪多日的平阳公主,看了看安守义和安月如两个人,神情不由得阴沉下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安守义向着安月如努了努嘴,说道:“是妹妹将平阳公主带回来的。”
安烨磊便看向安月如,以期安月如能够做出合理的解释。
安月如却犯了难,到底要不要告诉安烨磊有关凤奕的事情呢?
其实直到如今,安月如也没有弄清楚安烨磊到底在朝中站在哪一边。
表面上看起来,安烨磊好像是皇上心目中的纯臣,自然是站在太子殿下凤昊那一边。而安烨磊在朝中众人心目中,却是贤王的岳丈,接连将两个女儿都送到贤王身边,而且是上赶着送过去的,自然是要巴结贤王。
可让众人不理解的是,安烨磊这个贤王的岳丈,竟然处处与贤王作对,丝毫不给贤王面子。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安烨磊才在那个多疑的皇上心目中始终是一个纯臣。
但是只有安府的人才知道,安烨磊早已经被雍王给控制,暗中给雍王卖命。
好像看起来,安烨磊与楚王是最没有联系的那一个。
实际上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安月如不禁皱紧了眉头。
依着她前世做特工时留下的习惯,看问题不能够用自己所知晓的事实去判断,而是要用怀疑的精神去一点一点地证实这些事实。
安家族人并不在京城,而是在遥远的西北边疆。安家也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据说,安家族人现在也所剩无几。
而刘氏就更不用说了,本就是罪臣之女。
可是,耐人寻味的是,安烨磊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人,仅仅凭着科举,竟然就在京城扎根下来,还一步一步地坐上了右相之位。而且,安烨磊这个右相之位可要比左相方正要稳固得多。
如果不是安烨磊为人有一定的过人之处,安府定然不会如今日这般荣耀。
不能!
几乎是一瞬间,安月如就下定了决心,如今还没有弄清楚凤玖笙到底是为什么会失踪,又为什么会伤痕累累地出现在楚王府,如果就这样贸然地将整件事情对着安烨磊和盘托出,安月如很害怕会累及到楚王凤奕。
想到那个总是苍白着脸、嘴角噙着邪笑的男子,安月如的心跳竟然加快了几拍。
“月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烨磊十分地有耐性,又问了安月如一遍。
安月如这才回过神来,装成很迷惑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瞒爹爹,女儿也是才知道平阳公主不见了的。今日回家来,也是受了贤王之托……”
安烨磊的神色骤然阴沉下来:“什么?平阳公主失踪这么长时间,作为宗室之皇嫂,你竟然现在才知道?”
安月如苦笑了一下,她的确是不怎么关心朝中大事,最近为了加紧修炼武功,安月如几乎是将自己封闭在清莲苑中,每日只和几个丫头们处在一起,要不是凤阳告诉她,凤玖笙不见了,安月如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
然而让安月如觉得好笑的是,安烨磊并不是责怪她一点都不关心朝中大事,竟然是在责怪凤阳:“没想到这个贤王好生的小肚鸡肠,此等大事,竟然不回来告知于你。前些日子,我在朝中曾听闻别人在背后说你闲话,说你身为皇室之人,竟然不勤于到宫中与各处王府走动,实在是傲慢得很。我当时十分生气,恨自己没有教导好你,让你不知如何在这世间为人处世。哪里想得到,不是我的月如不想要去与皇室之人交好,竟然是他贤王欺人太甚!”
安烨磊一面说,一面气得胡须都颤抖起来,一旁的安守义更是气得双眼发红,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贤王也太不把咱们安府放在眼中了!”
电光火石之间,安月如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来不及对此做什么反应,安月如顺着自己的心意,自然而然地就说道:“爹爹和哥哥心疼月如,月如很是感动。实话告诉爹爹,月如早就在贤王府待不下去了,而且,时至今日,月如还是……”
安月如停顿了一下,有些羞于启齿:“月如还是处子之身。贤王在王府中根本就不曾与月如交好,而且纵容侍妾羞辱月如,月如早就不想在贤王身边待下去了!月如恳请爹爹,如果将来有机会,可不可以让月如与贤王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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