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帮她解了毒。
杜思雨疑惑地道:“你是说刚刚那杯水救了我?”
“自然,而且云老给你下的药也虽然会让你疼痛难忍,但却与你身体有益,你发了一身汗,将身体内不干净的东西都排了出来,如今是否觉得浑身都轻松了的感觉?”苏惜沫微笑着问。
杜思雨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了一下,才发现果然如苏惜沫所说,她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仿佛身体被彻底清洗过了一般,无比的舒适。
杜思雨看着苏惜沫,觉得她的笑容十分刺眼,为何一向病怏怏丑兮兮的苏惜沫,突然看起来这样耀眼了?而她这一身医术,自己似乎望尘莫及,这一点令一向自诩天分过人的杜思雨十分厌恶。
她不信自己竟然会比苏惜沫差,她的天赋就连鸾妃娘娘都曾赞叹过,她不可能比苏惜沫差的。
“云老,今日我虽然没能做到您的要求,但是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天分,希望云老能给晚辈一个机会,收我为徒,我杜思雨绝对不会让您失望,想必您也记得晚辈的小姑姑鸾妃娘娘,她也曾赞我在学医上的天赋过人!”杜思雨骄傲地道,重新抬起了她高傲的头。
云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苏惜沫,眼里有几分戏谑的光芒,苏惜沫真的很希望杜思雨能够适可而止,因为云鹤不可能会收下她这个徒弟的,继续纠缠只会自取其辱,而且还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果然,云鹤笑了笑,道:“既然你如此有自信,老夫也愿意给‘仙逝’的鸾妃娘娘一个面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杜思雨惊喜地道:“多谢云老,晚辈感激不尽!”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鸾妃娘娘吧,谁让老夫这辈子就收了她这一个徒弟呢!”明明是对着杜思雨说的话,可是云鹤却偏偏看着苏惜沫,笑容莫测。
苏惜沫冲他使了个眼色,微微摇摇头,只是想让云鹤不要节外生枝,她今日可是又要事相商才来的,不是看他在这里耍一个小丫头玩儿的。
没想到这样的小动作被杜思雨捕捉到,便成了另外一种意思,杜思雨冲苏惜沫冷笑一声,道:“苏小姐,您莫不是对我拜云老为师有什么不满吗?”
苏惜沫见她如此不识相,也不耐地道:“若是杜小姐有本事拜入云老门下,我能有什么不满,只愿杜小姐多福!”
千万不要被云鹤给玩掉半条命,这句话是苏惜沫未说出口的。云鹤不会杀杜思雨,但是折腾一番在所难免。
杜思雨冷哼道:“不牢苏小姐费心,别以为自己永远都那么好运,兴许真是久病成医,才使得你比我稍稍精通一些医理,但是我保证入了师门,我绝不会比你差!”
“那就希望杜小姐好运了!”苏惜沫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人家硬要往刀尖上撞,她也没有必要拦着。
云鹤轻咳一声,道:“好了,杜小姐是吧?老夫只打算收一个徒弟,刚刚已经答应苏小姐,若是她解了你的毒,我就收下她为徒,但是看在你死去姑母的份儿上,老夫给你一个机会,击败她,我就收你弃她!”
杜思雨一听,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也不希望苏惜沫被收下,所以赶紧道:“云老请讲,晚辈定不负所望!”
“京郊杏花村突发疫情,已经死了几十人了,现在你二人就去杏花村,谁救得人最多,谁就是我的徒弟!”云鹤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得像一只老狐狸。
苏惜沫一听就微微蹙眉,杏花村突发疫情这件事她也有所耳闻,因为离京城太近,所以皇上已经下令封锁村寨,只能进去,不能出来,若是她和杜思雨进了杏花村,不彻底根治瘟疫,她们也别想回到京城,也许就只能死在那里了。
杜思雨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她立刻反对道:“云老,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了?我们都是京中贵女,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且如今爆发疫情,圣上早已下旨封锁村寨,只能入不能出,你这不是要我去送死吗?”
云鹤鄙夷地道:“医者父母心,若是杜小姐认为学习医术只是为了显摆自己,求取荣华富贵,那么恕老夫不能收你为徒,老夫号称天下第一毒医,毒医双绝,若是被心术不正之人学了去,必要荼毒生灵!”
“云老此言未免有失偏颇,我不过是不想以命犯险,依着我如今的医术,进了杏花村也是九死一生,云老岂不是存心刁难我?”杜思雨不忿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