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苏阳的书房走去,大约这个时候,苏阳也该下朝回来了。
果然看到书房外,顾嬷嬷和芬儿都站在外面,苏惜沫冷笑一声,这白如意还真是一点儿都没让她失望。
“小姐,那白姨娘好像在里面,你来是要做什么?”墨痕问。
苏惜沫道:“来给爹请安,顺便……帮帮白姨娘嘛,我怕她一个人没办法将自己受的委屈说清楚呢!”
墨香和墨痕对视一眼,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她们已经逐渐了解了苏惜沫的“真面目”,是个十分有主意,且轻易不能触怒的人,一旦下决心要整人,就没人能逃过她的手心。
所以墨香和墨痕看到苏惜沫笑容恬淡,温柔得体的大家闺秀模样,便知道白姨娘这次真的惹到大小姐了,心中不禁有些期待,到底会引发怎么样的后果呢?
苏惜沫没有给她们多少自行想象的时间,而是径直走向书房,守在门外的是一直伺候苏阳的老管家,福伯。
福伯是已经仙逝的丞相夫人谢氏的陪嫁,几乎可以说是一手带大的苏阳,虽然苏阳好多次要求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安心颐养天年,但是老人家还是坚持要照顾苏阳,坚决不放心任何人接手他的“责任”。
苏惜沫对福伯这样的忠仆是很尊敬的,所以比对其他人客气很多,主动上前欠了身,道:“福伯,我过来给爹请安!”
福伯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古嬷嬷和芬儿,眼里有几分不屑,然后转过脸对苏惜沫倒是笑得无比慈祥:“大小姐,下次见到我不要这么客气,您是主子,我是仆,如此可算折煞我了!”
苏惜沫笑说:“福伯,爹娘可从来没把您当仆人看,对沫儿来说,您就是我的长辈,爹现在……忙着吗?”
福伯对苏惜沫这么有礼又带着亲昵的态度,十分受用,赶紧道:“不忙,就算再忙,大爷也不能不见大小姐啊,你就进去吧!”
福伯干脆连通报都免了,他对白如意这种没规矩,又没羞没臊的女人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要不是怀着苏阳的骨肉,他是懒得看上一眼的。
苏惜沫对福伯道过谢之后,让两个丫头也在外候着,便自己打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看到白如意正委屈地坐在苏阳身边抹眼泪,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爹,沫儿过来给您请安了!”苏惜沫喊了一声,苏阳这才回过神,发现苏惜沫进来,愣了一下。
“沫儿,你……怎么来了?”苏阳看看白如意,又看看苏惜沫。
苏惜沫轻轻蹙了眉,问:“难道女儿来的不是时候吗?白姨娘这是怎么了,哭的这样伤心?”
白如意看到苏惜沫竟然也跟来了心下一惊,但是又想到苏阳就在身边,便忘了刚刚对苏惜沫的恐惧,反而有恃无恐地继续抹眼泪,连起身给苏惜沫行礼都忘了。
苏阳道:“这……沫儿……”
苏阳的表情有些尴尬,毕竟当着女儿的面,他也不好去温言软语地劝慰白如意。但是看白如意哭的这般伤心,他也真的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