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他倒是想有一番作为……五天前吃酒的时候,他还说过,很想有所作为,奈何朝廷没有旨意。”
“纯粹扯淡不是?”李永生气得笑了,“想要做点事情,真的很容易的,他还是不想作为。”
“我觉得他很难,”王志云一拱手,“但是我也信得过你,他如何才能有所作为?”
李永生有点抓狂了,“你们嘴里,一个劲儿地说朝廷不许啥的……没错,你们说的都没错,但是朝廷没有旨意,你们就什么都不做,这就是*‘裸’的不作为啊,能不能充分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
王志云的眼睛一眯,他也有一点急了,“这主观能动‘性’该如何发挥?你站着说话容易……朝廷可是法度森严的。”
李永生的办法,真的不要太多,“粮食进三湘不行?那可以把流民放进来啊。”
“你这才是异想天开,”王志云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我还当你有什么好主意呢……流民放进来,该如何管理,你又怎么保证,那些不是荆王内应?这样的亏,谁也吃不起。”
他的态度很坚决,身为军役使,敌军内应夺取关隘的战例,真的听得不要太多。
李永生冷冷地看他一眼,脸上满是不屑,“流民放进来,就代表不管了吗?这就是博灵郡守,能做出的最佳选择吗?亏他好意思说自己无能为力……他真的尽力了吗?”
王志云觉得李永生有点不讲理,不过他不好这么说,于是眉头微微一皱,“要不改日我带你去见郡守,由你来说服他?”
“我跟郡守又没‘交’情,”李永生一摊双手,“我只能跟你说,再劳烦军役使去说服他。”
“那好吧,就当我是郡守,”王志云点点头,他并不介意扮演一下郡守,不管李永生有什么不靠谱的想法,他也可以尝试听取一下,然后直接做出辩驳。
当然,若是对方能提供更好的思路,他也会采纳,然后去尝试说服郡守——人非草木谁能无情?那几十万流民堵在边界上,他看着心里也不舒服。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了。”
“流民进来之后,不许他们胡‘乱’走动,”李永生认真地回答,“可以找一块空地方,搞一个难民……不,流民营出来,集中管理,只要流民不四散,就不怕他们里面有内应。”
“流民营?”王志云轻声重复一遍,沉‘吟’良久,默默地点点头,将流民集中管理起来,倒是有些可行‘性’,但也仅仅只有一些。
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一个问题,所以摇摇头,“你要知道,几十万人集中在一起,若是有人捣‘乱’,后果极为可怕,听说过军队的炸营吗?”
“管理有效的话,这不算什么,”李永生摇摇头,“比如说,可以编户连坐,用流民管理流民……一组出事,同组连坐,嗯,还可以举报有奖。”
“组上设小队,小队上设大队,大队上设公社……分级管理便是了。”
“连坐……”王志云的眉头又皱一皱,李永生的话,他基本上能听懂,而且他也承认,这么搞真的可以——起码他现在分析不出有什么不妥。
但是这依旧存在一个问题,“连坐是军法,黎庶里只有战时才会执行,流民这么搞……”
“这个太简单了,答应的才肯放他们进来,”李永生一摊双手,“不肯答应的,那自然是心怀鬼胎的,正好咱也不要。”
“或许……”王志云犹豫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发话,“或许人家会认为,这是严刑苛法,原本就不该用于黎庶。”
其实话说到一半,他已经后悔了——他自己都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我是替郡守问呢……军役使暗暗地安慰自己。
果不其然,李永生冷冷地一笑,“这就是咱安置流民的章程,谁觉得不合适,可以别进博灵……没错,军法不用于役夫之外,但是他们不怕饿死,咱也不强求。”
连坐是军法,军法只能用于军队——最多再加上一些比较重要的劳役项目,民间使用连坐的话,只有战时才能用,而荆王虽然暴‘露’了狼子野心,但是终究还没有举起反旗。
这个时候套用战时规矩,那责任是博灵郡守承担不起的。
但是李永生已经考虑到这一点了,我赈济你是人情,不赈济你是本分,身为流民你还要挑三拣四,可以别来博灵啊。
这话说得王志云有点无言以对,最后他才叹口气,“这是这么一来,博灵郡会付出很多啊。”
然而,话一出口,他又有点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被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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