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想管,也可以撒手,毕竟在这里,修炼香火愿力的修者,还是被称作野祀,还是要躲躲藏藏,并没有改变位面格局的实力,如此,他就不需要上报。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管,是人情;管,是本分。
“有个信众遭逢仙厄,转世在这里了,”朱雀倒是无所谓说出实情,“然后自我觉醒,被人追杀掉,留了心法下来,我觉得这里也还不错……其实我也庇护信众的。”
李永生冷笑一声,“你若只知道血祭,我刚才就驱逐了你,也就是看你口碑尚可。”
“没错啊,”朱雀又‘激’动了起来,“你看这些灵修,都是什么玩意儿啊,根本不管黎庶的死活,靠他们怎么能管理好一个位面?”
“我俩也是灵修,”赵欣欣听得不高兴了,“你会不会说话?灵修照样下界观风,这不是关心黎庶是什么?”
“永馨仙子,咱别的不说,就说您入的这个玄‘女’宫,打着供奉我的旗号,玩的是灵修的手段,”朱雀兀自气愤填膺,“什么玩意儿啊……这不是坏我名声吗?”
“那是遥尊,好吧?”赵欣欣冷哼一声,“没有遥尊的位面,就是道宫当权,管理世俗了,根本没有运修什么事儿。”
“运修更不是好东西,只认世家大族,根本不管黎庶的死活,”朱雀振振有词地回答,“您说就这些玩意儿,能管理好位面吗?”
“运修管理的位面本来就不多,这是要传承道统的,”赵欣欣不屑地一笑,“有种你在仙界说一说运修的坏话!”
运修在仙界已经式微,但是道统必须承继下来,在仙界,这是政治正确,谁敢说运修当绝,那属于仙界公敌。
事实上,运修确实有传承的必要,他们在战阵厮杀上很有一套,是仙界暴力机关的主要组成部分。
赵欣欣的话已经很不客气了,李永生说得更绝,“修香火愿力的,就能庇护所有黎庶?”
“不信我的,我没必要庇护他,”朱雀理直气壮地回答,“收钱办事,这不是正常吗?”
“好像信你的,你就能庇护?”李永生不屑地一哼,“你跟我玩狡辩,就没意思了……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吗?”
都是千年的狐狸,别说什么聊斋,朱雀吸收香火愿力,主要是增加修为和战力,能回馈给信众的,真的不多,多了要赔本——这年头哪里来的那么多雷锋?
“这也不能怪我啊,”朱雀振振有词地回答,“你说有的地方信众多,有的地方信众少,我‘花’同样的香火愿力,值得吗?”
看得出来,它对这一套辩解很熟悉,也是老司机了,“比如说降雨……”
赵欣欣干咳两声,“我还真没听说过,朱雀能负责降雨。”
“就是一个比喻嘛,”朱雀干笑一声,“比如说降雨,同样一里方圆的庄稼地,受了干旱,这块地一万个信众,那块地一千个信众,我先给哪块地降雨?”
“一里方圆的地,一万个信众?”赵欣欣不屑地一笑,“你这是在种树吧,住都快住不下了,还种庄稼?”
李永生看她一眼。
赵欣欣很奇怪,“你看我干什么?”
“你这也算受到锻炼了,”李永生笑一笑,“以前你从来不关心这些的。”
“我当然锻炼了,”赵欣欣狠狠地瞪他一眼,“有种你转世到下界试一试,我吃了很多苦。”
你是亲王的‘女’儿,吃了很多苦?李永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知道。”
“我也就是个比喻,”朱雀歪着鸟头想一想,“这么比方吧,一里方圆,有二十个信众,和有五个信众,我给哪块地降雨?”
不等他俩回答,它又补充一句,“这一里地方圆,都是有一百个人……其他的都是不信我的。”
赵欣欣思索一下,方始回答,“肯定给二十个信众降雨的地方,才更合适。”
“这不就对了?”朱雀又叫了起来,“我降雨不能一块一块地降吧?那一家人里,还有信和不信的,我又该怎么办?降雨降一半?”
“说句良心话,给二十个人那块地降雨,我都要赔本,”它重重地叹口气,“我要是不管,人家就要说白信我了,我庇护不住!可是,我能按着别人的头,强求他们信我?”
赵欣欣无言以对。
“你明显在‘混’淆话题嘛,”李永生笑了起来,“就是我说的,灵修、运修,还有你这香火愿力,谁也庇护不住所有人,信众里还分深信和浅信呢……你凭什么指责别人?”
(今天生日,终于十八岁了,心情‘激’‘荡’,终于可以开车上路了,我出去喝酒了,双倍月票的事,拜托给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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