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接着,又有七八人跟李永生对饮,这实在太正常了,英王遇刺,这是多大的事儿啊,若非李永生喊破奸计,大家都要跟着倒霉。
事实上,只冲这年轻人没有让自己中毒太深,就足够大家感激了——刺客在刺杀了英王之后,会如何对待手脚无力的宾客,这谁也说不清。
英王也频频举起酒瓯,向在场的宾客表示感激。
刚才的场面太过混乱,他也记不住谁帮过自己什么了,但是在那两个舞女出手的伊始,他还是比较镇定的,那时谁做过什么,他隐约记得一些。
李永生又干掉一瓯酒,他身边的宁致远低声笑着发话了,“永生,今天表现如此出众,成为英王府的乘龙快婿,指日可待啊,呵呵。”
李永生知道,这货的话,有时候不能全信,所以也只是微微一笑,“那还得多谢宁公公,如非你相邀,我今天还真进不来英王府。”
“看你这话说得,”宁致远低声嘟囔一句,“没有我,你也一样能进来,倒是你如此大出风头,对我来说,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此刻他的心里,确实是百感交集,一来是有点嫉妒李永生,二来则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坏了今上的好事。
他请李永生来,主要是想看一看英王的狼狈,现在今上虽然对他很看重,但他终究不是权臣,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现状下,他感觉自己的荣宠有减少的趋势,才变着法儿地弥补。
李永生大致能理解他的心情,于是笑一笑,“我是你带来的人,防止了英王被刺杀,正是表现了天家对皇叔的关爱,你这是立功了。”
立个屁的功!宁致远再明白不过了,天家肯定表面上会表现得欣欣然,但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还真的难说。
而他不是朝廷的官员,在宦官口中,朝廷又被称作外廷,有别于内廷。
外廷官员立了功,会得到丰厚赏赐,就算天家不想给,也有无数同僚帮着争取,有功必赏,这是天家都无法阻挡的。
但是内廷就不一样了,天家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浮云。
这也就是弄臣的悲哀了,论功行赏基本上跟他们无关,在这件事里,就算天家表面上开心,但是怀恨在心的话,宁致远的前途,就会出现巨大的阴影。
更苦逼的是,宁公公虽然心里清楚,却还无法跟李永生解释。
所以他只能扬一扬眉毛,端起酒来轻啜一口,然后苦笑一声,“但愿就像你说的那样吧。”
不过下一刻,他又想到了一个要点:这李永生,可是天家也赞赏过的,到时候天家责怪起来,我说是此人所为,想必也不会受到太多的责备。
他正待开口,问一问那《赵氏孤儿》的话本,猛地大厅外走来一人。
来人是外府的主管,他进大厅之后,冲英王行个礼,大声地发话,“殿下,门外来了顺天府捕房的人,想要知道方才的刺杀事情……可容他们进来?”
这简直是废话,区区的顺天府捕房,敢来调查英王遇刺?谁给他们的胆子?
事实上,外府管家的表现,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若是他真的拿不准,该不该让对方进来,就会凑到英王耳边私语了,断不会当着这么多朝廷大臣的面说出口。
既然能大声说出口,证明他心里已经有决定了,当着其他人这么问,不过是走个过场。
果不其然,英王闻言之后,先是一怔,然后冷冷地发话,“顺天府觉得,自己接得下这么大的案子?”
外府主管恭敬地回答,“凭他们肯定是不够格的,但是这个……事情发生在顺天府。”
英王一摆手,淡淡地发话,“这个我知道,他们此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也罢,顺天府捕房辛苦了,一人赏银元一块,着他们离开。”
英王府出手赏赐,一块银元就太低了些,虽然这足够六口之家半个月的开销,但是亲王府的赏赐,太少真的拿不出手。
然而,王府不可能多给,你们过来,不过是走流程撇清责任而已,给你们多了,王府岂不是成了傻子?
亲王府不差钱,但也不能乱扔钱。
“好的,领殿下口谕,”外府主管又行个礼,就要转身离开。
“郡房的人来了,也是如此,你不用再来请示了,”英王冷冷地发话,“若是刑捕部有人来,直接着他们来大厅见我。”
这么大的事情,起码也得三院六部的刑捕部出面,才勉强算有资格。
事实上,英王认为,这种事得御林内卫甚至天机殿出面,才更合适。
他不由得拿眼去看无心真君。
然而下一刻,外府主管又跑了进来,脸上隐约有惶恐之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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