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开衣柜,迅速拿了一件衬衫和外套,正准备走出去,见到夜歌躺在整一间房唯一一张King-size大床上呼呼大睡。
江惜手里的衣服差点没当场掉下来。
白梓皓走过来:“江惜,你不问自取我的衣服,你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啊。”
他向来洁癖,最讨厌和别人共用同一样东西,除了江惜以外的人都不行。
江惜冷笑:“理由?你给我一个夜歌为什么和你睡同一张床的理由ok?”
之前忍了一段时间,今天又忍了一天,白梓皓一整天下来都是为夜歌的事情掏心掏肺,都没有关心过她江惜今天过得好不好,去了哪里,有没有被人欺负……
江惜痛苦地仰了仰头,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在白梓皓面前哭出来。
她表情冷漠地离开他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把衣服放到一边的桌面上,转身关门,一只大手卡在门边顶住。
江惜知道那是白梓皓的手,胸口一阵堵,故意再用力关门。
可是女生的力量根本拗不过男生,白梓皓手脚并用,把门缝越拉越大,最后成功闯进了她的房间,扣住了她一双手腕,一个旋身将她推到门上。
“江惜,你生气了?”
被白梓皓这么风轻云淡没心没肺地问,江惜猛地甩开白梓皓的手,真心发飙了。
“废话!我能不生气吗?你是我的男朋友,可你却当着我的面悉心照顾夜歌?本来今天我们三个人好好在外边逛逛挺开心的,可为什么你总是撇下我跑去忙夜歌的事情?我在半路脚扭了你也不知道!我死在这个陌生的岛屿你都不知道!你说!你这不是冷暴力是什么!”
唐奕白一个很久没见到面的人是如此,就跟上次见面一样,第一眼就知道她哪里受了伤哪里不舒服。
他白梓皓为什么对她漠不关心?
江惜无助地抹着眼泪:“白梓皓,你对夜歌太好了……总是把我往外推,相比之下,这种心理落差太大了……”
说白了,就是因为太在乎了,才会有那么多的不甘和痛苦。
白梓皓自知理亏,但是他也有苦衷,毕竟答应了夜家和自己家双方家长死守秘密,也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江惜。
他只能先沉住气,抬手帮江惜抹眼泪,江惜不忿气地打掉他的手。
“不用你!你爱陪谁陪谁!”
“所以本少爷就过来陪你啊!”
江惜哭得两只眼睛像小兔子的眸子,粉嫩的嘴唇软得像果冻,白梓皓明明给她擦着眼泪,却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想知道此刻她这张小嘴是不是甜甜咸咸的味道。
感觉到白梓皓骤变的温柔,仿佛打了一巴掌现在在喂糖果。
他现在是内疚还是同情?
她不要他的可怜!她不稀罕!
江惜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夜歌还睡在你的床上呢,你干嘛不去管她,我犯不着你多管闲事,你们表姐弟的感情可真好……哦,对了,我都忘了,你们都没有血缘关系!”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醋味,江惜哭得肆无忌惮,白梓皓也不阻挠,安安静静给她擦眼泪,看到她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他竟有种想笑的冲动怎么办。
江惜注意到,便更委屈了,她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他倒好,跟看猴子耍戏一样!
气死个人,粉锤不住打在白梓皓胸口上。
“你还想笑我是不是?你走开!”
“就不走,你吹吗?”
白梓皓轻搂着她,由着她小打小闹。
两个人的氛围莫名变成了小粉红。
感受到她如此在乎自己,他乐开怀都来不及,走什么走啊,学老爹的那一套,实力死乞白赖。
“你不走?那你就滚啊!”
江惜还小野猫上身了,抬起腿想踢他,被白梓皓一膝盖顶回去。
下一秒,他就霸道地单手抱起哭得哆哆嗦嗦的她,给抛到床上去,欺身而上。
“不就是滚床单吗?本少爷跟你滚千次万次都可以!”
江惜气结:“你——断章取义!唔——”
抱怨控诉声顷刻融化在他炽热的吻里。
他的吻潜藏着疯狂的占有欲,如同满山风雨一般侵袭而来,江惜只觉招架不住,被他碰一碰,整个人都软了。
白梓皓大脑发热,也有种准备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捧着江惜的脸说:
“傻宝,先别激动,听我说,夜歌她其实是……”
白梓皓话说到一半,目光定在床角一件沾了点血的男士衬衫上。
倏忽之间,对江惜饱含的满腔热情与浓情蜜意,像被从地球两极降临的冰雪生生浇灭。
他脑海里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拈起床边的那件衬衫,拿到江惜面前质问:
“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一件男人的衣服在你房间,还在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