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我不好,我都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你和爸爸一直瞒着我,让我这么多年过得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什么痛苦忧愁你们都自己扛下来。呜呜呜……妈妈……”
天知道,以井上耀和贝芙妮目前的状况,还一直让她享受高等教育,过着千金一般的生活,背后究竟付出了多少?
贝芙妮慈爱地抚摸着江惜的脑袋。
“虽然你不是妈妈亲生的孩子,但是妈妈和你爸爸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孩子看待,爸爸妈妈都很爱你,江惜你是个好孩子,值得得到大家的喜爱,值得获得幸福。我们只是希望你过得好,其他都不重要。”
江惜忽然想到了什么,慢慢把头抬起来:“妈妈,爸爸说的是真的吗?你打算安乐死?”
告诉她,这不是真的,贝芙妮才四十多岁,人生的一半都没过完,怎么就想离开这个世界?
贝芙妮要是真的这么走了,让井上耀和她怎么办?
贝芙妮怔了怔,道:“小惜,我真的快被折磨疯了。我知道我这个决定是有点自私,想一了百了,但是人一辈子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那还算人吗?”
她轻轻把头顶的假发取下来,让江惜看到了她光秃秃的头顶。
“妈妈,你的头发……”
“化疗头发会掉的,我就干脆剃了个光头,这样想换什么发型就换什么发型。”
贝芙妮豁达地笑了笑。
“我自己以前都是跟哥哥学医的,但是最讽刺的是,我竟然救不了自己,我早就想过老了以后,不要在医院插满管子活下去,要不就死在旅行的路上,要不就安乐死,死也要死得坦荡。”
江惜闭了闭双眼,哽咽着点点头:“妈妈,既然这个是你的决定,我和爸爸会……尊重你。”
……
接下来数日,江惜和井上耀两边跑,轮流陪着贝芙妮。
可就在某个清晨,井上耀在外工作,江惜从临时租住的房子走过来探望贝芙妮,打开房门的时候,发觉贝芙妮不见了。
“妈妈!”
江惜拔腿就跑出去找贝芙妮的护工。
“阿姨,你看到我妈妈了吗?”
护工愕然:“她不是在病房里吗?”
江惜直把头摇:“没有,妈妈不见了!”
“那我跟你分头找她吧?”护工看江惜很是着急。
“好,谢谢你!”
江惜立刻联系上井上耀,期间和护工一起把整个医院找遍了,都没见到贝芙妮的身影,她又跑到大街上,找了整整一天都不见贝芙妮,南半球火辣的太阳把她的皮肤都晒红了。
再次联系上井上耀,他也说没找到。
江惜气得呼吸不畅,当即去查找拨打了安德森的电话。
“安德森,是不是你干的?”
“女孩,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安德森挤了挤眼,没错,他就是趁贝芙妮精神分裂发病的时候把她从医院放走,让她自生自灭。
不过这也是这个女生自讨苦吃!
她早答应陪他,让他舒服痛快了,不就没事了嘛!
“别给我装,我妈不见了,是不是你抓走了?你身为一个医生,威胁病人家属,还伤害病人,你对得起你在医学院度过的书吗?你对得起医生这份职业吗?”
江惜气得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他面前,对着他那张脑满肠肥的脸给他两拳头。
“我不是说了,让你来找我吗?你找到我,答案自然揭晓。”
哼,等她到了他的地盘,还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吗?
江惜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好啊,不就是让她找上门吗,谁怕谁!
根据安德森给她的卡片,江惜来到市区一间小酒吧,一楼喝酒,二楼歌舞,狂放迷乱。
酒保看到她来,将她带上了二楼,穿过一片热闹的人群,来到最里头的一个包厢里。
江惜看到里边有床,就觉得情况不大妙。
她硬着头皮坐下,就有人把一杯酒送她面前的桌面上。
“小姐,这是安德森先生请你喝的酒。”
江惜盯着酒杯子看了一会儿,又狐疑地看身后的几位酒保。
安德森要得到这个女生,认为一杯加了料的酒就能搞定,所以今晚把江惜叫来的目的很简单。
江惜没有动弹,呵,她看起来是那么容易就范的人吗?
一位酒保见她迟迟未动,这待会儿怎么跟安德森交代,又问:
“你怎么不喝?”
江惜直直瞪回去。
这酒里有东西吧,她为什么要喝?
一位酒保拍了下她面前的桌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晚要是不喝这杯酒,就别想离开这里!”
“喝、你、妹!”
江惜直接把杯子里的酒泼向最嚣张的那个酒保头上。
下一秒,把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丢就站起来。
“我喝不喝这杯破酒,凭什么让你们决定?”
她真的忍够了!
这丫头,也太嚣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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