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办法都没办法给你降温。眼看着你撑不了多久,木头爷爷一咬牙,就说干脆找许多凉性的药,说不定可以降温。我们一商量,觉得可行,木头爷爷就带着你爹和你阿么上山采了许多药回来。你喝了三天,温度果然降下来了,这才保住了命。”
乐哥儿一听,原来是这样。
其实他对那段记忆很模糊,不怎么记得,只有在极度刺激到的时候,他才会想起零星一些画面,像之前小浩有危险的时候。但是他知道出了意外事件,爹么和爷爷他们有跟他说过,因为那件事,他的大弟弟没了。
常爷爷叹口气,说道:“原来是那次的原因吗?小乐,是我们没用,我们对不起你。”
乐哥儿抓住爷爷的手,摇摇头,然后比划道:爷爷您别自责,那是意外,如果不那么做,我可能早就活不成了。
“唉,就是苦了你了……”常爷爷心疼地摸了摸乐哥儿的头。
乐哥儿摇头,比划道:不苦,爷爷,现在很好了。
常爷爷闻言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泪花。
乐哥儿又比划道:您还记得是哪些药吗?
木头他爷爷和爹么早就去世了,只有问爷爷了。
常爷爷摇头,道:“很多,不记得那么多了,他们把那附近山头的药都采遍了,采回来就急忙给煲了。”
乐哥儿闻言,便没再问。
两人出了房间,乐哥儿去忙了,余清泽又把爷爷拉到储藏室里,问了下。
常爷爷又说了一遍,然后狐疑地望着他,问道:“怎么你又来问一遍?你跟小乐有矛盾了?”
余清泽摇头,道:“爷爷,没有。乐哥儿怕我担心,没告诉我他去看大夫的事,我便只能装作不知道,不然他可能会更在意身体的事情。”
“哦。”常爷爷看着他,认真道:“你还记得之前跟我保证过的吧?”
余清泽点头,道:“当然,我说的话永远算数。爷爷您别担心,我就是担心乐哥儿钻了牛角尖,你放心吧,我会看着他的。”
常爷爷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叹口气,道:“你记得就好。”
第二天、第三天,乐哥儿和畅哥儿也都吃过早饭就过去叶大夫家了,可还是得到同样的答案,被正伯给拦住了。
“这事儿,我跟家主说过了,他说不行。两位哥儿,我们老夫郎现在是真的身体不好,长期劳累成疾,精神也不好,家主不敢再让他辛劳,请你们回去吧。”
说着,正伯便关上了门。
乐哥儿和畅哥儿无奈,只好将点心靠门放着,然后回去了。
“正伯,怎么,他们又来了吗?”院子里,薛白术正在给他阿么挖地,看见正伯拿着两盒熟悉的点心进来,问道。
正伯点头,无奈道:“是啊,每次还把点心放门口就走了。”
薛白术看了,叹口气,说道:“要是我的医术能有阿么的这么好就好了,我就可以去给他们看看。可惜我爹对这方面也不精通。我昨天去拜访了一下李大夫,跟他说起这事,他跟我说了下,他都没办法,更别说我了。”
薛白术的爹也是个大夫,不过主要精通的是外伤处理和骨科,对哥儿不孕这种问题,也是束手无策。
正伯答道:“三少爷,您也别妄自菲薄,你现在的医术已经很不错了,假以时日,定能超过老爷和老夫郎的。”
“唉……”
中午的时候,薛白术和他爹应洛少爷的邀请到聚福楼去吃饭。
小二带着他们到了秋菊阁。
进了雅间,洛少爷和洛夫郎已经到了。
“洛大人,洛夫郎。”薛白术和他爹薛景福拱手行礼。
洛明达见了两人,起身拱了拱手,道:“薛太医,薛兄弟,哈哈好久不见,想不到你们也回来桐山了。来,快请坐。”
薛景福带着薛白术坐下,然后摆手笑道:“现在可不是太医了,洛大人可不敢再这么称呼。”
洛明达笑道:“您谦虚了。就您这一手医术,要不是叶大夫身体不好,您执意要回来,皇上怎么可能放您走。欸,叶大夫怎么没一起过来?”
“哎,他身体不好,不便出门,请我代他向您二位带好呢。”薛景福叹口气,解释道。
“这样,是我们疏忽了,打扰了叶大夫静养。家么一直惦记着您两位的恩情,让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两位。”洛明达说道。
“客气了,医者本分。洛少爷不必挂在心上。”
几人客套了几句,开始聊起来。很快菜上来,他们边吃边聊,倒也和乐。
饭局后半,薛白术起身下楼,要去解手。
经过厨房的时候,随意往里面看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这几天到他家来求医的那两个哥儿其中的一个吗?原来他是这家酒楼的厨子啊?
他也没在意,去后院茅房解了手。再出来时,正好看到那个哥儿和一个老人家在后院井边说话。
他便站在一边,想等两人说完再去洗手。
正当这时候,他爹也下来解手了。
“白术,你站哪儿做什么?”
“……”薛白术顿了一下,看两人看了过来,赶紧说道:“没做什么,我洗洗手就上去了。”
乐哥儿看到是薛白术,顿时睁大了眼睛。
常爷爷问道:“怎么了?认识?”
乐哥儿点点头,没具体说是谁。
倒是薛景福经过时,看到常爷爷,他停住了,看了半天,迟疑着问道:“老哥,请问,您可是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