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过周末就睡个回笼觉。
今天早上,安无恙跟以往一样在床上醒来:“靠……”他发现自己全身就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手手脚脚,没有一个部位是有力气的。
甚至连嘴.巴都疼……
安无恙花了十多秒钟,呆呆地想起了昨晚的遭遇,顿时抬起手掌捂了一下酸涩的双眼。
“啊……”想死!
磕了药的时候并不觉得和别人滚床单有什么不好,解决了生理需要进入贤者模式的时候,就开始嫌弃!
这应该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安无恙才十八岁,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使出吃奶的力气坐起来之后,他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那张熟睡的脸孔,五官俊美,鼻梁高挺,很帅。
但不妨碍安无恙冲他翻白眼,因为再帅也掩盖不了他是头牲口的本质,看把自己身上的皮肤弄得,几乎成了调色盘。
“牲口……”安无恙下床时肌肉很酸痛,有感而发又骂了句。
顺便到处寻找自己的衣服,最后在洗手间找到了一整套。
他穿上之后,躲瘟疫似的离开了酒店。
才七点钟,外面人不多。
早晨的空气扑过来,让安无恙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裹紧自己身上的T恤,摸摸口袋。
钱包里没有多少钱了,只有两张一百的。
那是安无恙准备昨晚和大家一起分摊的费用,他想起这个事之后,在人行道上一边走,一边发短信给小胖:“哥们儿,昨晚的酒钱一个人分摊多少,我给你送过去。”
他以为小胖这个时候肯定没醒,就收起了手机。
叮咚一声,让安无恙心里一紧,就跟受了惊的小鸟似的。
“牲口……”他揉揉自己神经兮兮的小心肝儿,暗骂那个让自己杯弓蛇影的男人。
—哥们儿,不用钱,有个土豪买单了。
—这么好,谁啊?
—谢嵘那小子呗,他家有钱。
—你昨晚那妞怎么样?
—……
看小胖的回复就知道不怎么样,安无恙不是那种揭人伤疤的人,他笑了笑就收起了手机,然后在路边吃了个早餐,拆开两百块钱的其中一张。
“谢谢。”安无恙接过老板找的一堆零钱,仔细地叠好,然后拿出两块钱,到最近的公交车站,坐公交车跨越小半个城,回到自己位于城南老城区的家。
他是这片老城区里长大的胡同孩子,家里不穷也不富,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小康家庭。
上头有个惊才绝艳的姐姐,正在名校里读着书,下头有个聪明伶俐的弟弟,今年刚跨了两级正在读某间名校的附属中学。
都说老二是不尴不尬的存在,那确实是。
安无恙的父母也很纳闷,怎么老大和老三一个比一个聪明,是那种一看就知道将来是社会精英的孩子,轮到老二就不行。
要智商没智商,要为人处世不会为人处世,浑身上下就剩那张皮长得还可以。
性格说不上讨厌,但也绝对不讨人喜欢。
反正就是平凡,没优点,也找不出十分大的缺点。
安家两口子的希望寄托在老大和老三身上,平时两双眼睛仔细盯着,一边上班赚钱一边培养孩子,生怕两个有潜力的孩子行差踏错。
倒是对安无恙不怎么管束,喜欢考几分就考几分,喜欢出去玩就出去玩,只要到点了会回家就行。
晚上不回家,安无恙还是第一次经历,进门的时候他有点害怕。
但是他想多了,现在才八点左右,父母九点半才上班,现在压根就没起来。
“哥。”老三安无疾在客厅写作业,抬头看见安无恙,淡淡喊了一声。
“嗯,这么早就学习?”因为只有弟弟,安无恙就放松了脚步,站在玄关换鞋。
“快期末了。”安无疾说。
“哦。”也是,想到弟弟对跨级的热情,安无恙这个学渣讪讪地住嘴:“那我回屋睡觉了,不打扰你。”
“嗯。”安无疾点头,一心扑在学习上的模样。
因为家里的房间有限,他们兄弟俩住在同一间房。
哥哥是上铺,弟弟在下铺。
可是今天,安无恙真爬不上去自己的床铺睡觉,他在弟弟的床上和衣而眠。
半个小时后,安无疾进来拿东西,看见安无恙蜷在自己床上睡着了,跟一只虾子似的。
这位十一岁上初二的学霸,绷着酷帅的小脸,走过去拉起被子,给他家生活不能自理的懒散哥哥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