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山看着白宝国。
白宝国看着二哥。
二哥看着陈九山。
这三个人的表情都不太一样,陈九山是惊疑不定,估计是在琢磨,白宝国是不是要玩秋后算账那一套了。
白宝国则是满脸的疑惑,他是在想,妈的,小东北啊,你什么时候跟你仇人混在一起了?
二哥想的就简单多了,他在琢磨,怎么给白宝国介绍陈九山这个人。
“妈的,我也懒得问。”白宝国的不耐烦让二哥得以脱离窘况,只见他骂骂咧咧的推开了人群,一路骂着脏话就往楼上走,先是骂二哥是个傻逼,后面就是数落老跛子不是个东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等等......
半小时后,陈九山被二哥带到了一家饭馆里,两人相对而坐。
“怎么搞的?”二哥问道,给陈九山满上了一杯酒,脸上都是八卦的表情:“你是抄了《潮州帮》的祖坟还是怎么的?看样子他们很恨你啊。”
闻言,陈九山也是一脸的无奈。
他犹豫了良久,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给二哥说内情,但一想今天是二哥帮他脱的困,要是没有二哥仗义出手,估计今天就得被他们堵死在医院里了。
怎么说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陈九山嘀咕着。
“上次我们不是干了一架吗?”陈九山问。
“对,你差点被我弄死了,我赢了。”二哥毫不谦虚的补充道。
陈九山无奈的叹了口气,极其幽怨的看了二哥一眼,继续往下说:“伤好了之后,我们就在新河区混了一段时间日子,然后我就跟老钱去了南港区,也就是前几天的事吧,打算在那儿找点活儿干,要不然就投奔大社团也行。”
“妈的,卖国贼。”二哥瞪了他一眼:“新河区的混子去投奔南港区,你想跟老狐狸一样当三姓家奴啊?”
陈九山不说话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会惹来二哥的吐槽,干脆点还是沉默算了。
二哥喝着小酒吃着菜,继续八卦的追问:“然后呢,你们咋跟《潮州帮》搞上了?”
“刚到南港区的那晚上,我就带着我姐,还有老钱,三个人跑去饭店吃了顿好的。”陈九山唉声叹气的说:“说来也他妈怪我运气差了,那晚上吃饭刚吃到一半,隔壁桌的客人就过来挑事了,说是我跟老钱划酒拳的声音闹着他们了。”
“没素质。”二哥鄙夷的看着陈九山。
“我也知道这是我的错啊,听见他们这么说,我也跟他们道歉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他们让我姐过去陪酒。”陈九山说道。
二哥笑了笑:“呵呵,他们就是找死。”
“我当时也这么想来着,然后酒劲一上来,我脾气就压不住了。”陈九山摇了摇头:“八个人,被我打躺下了七个,带头的让我从四楼扔下去了。”
“他们是《潮州帮》的?”
“不是。”陈九山的表情更无奈了:“那个领头的,是大四喜他弟弟。”
二哥极其幸灾乐祸的笑了,给陈九山敬了一杯酒,说:“你死定了。”
“我跟老钱正准备跑路呢,本来打算直接跑回新河区得了,没想到哪儿都有人守着,就火车站那边堵我们的人还少点,所以今儿我就想着搏一搏,结果去火车站拿票的时候,让大四喜这正主儿给堵了。”陈九山苦笑道:“差点忘了这茬,借手机给我一下,我给老钱打个电话。”
二哥没多想,直接拿出手机递给了陈九山。
那天出事的时候,钱东来跟陈九山的姐姐就站在街对面,非常直观的看见了被追着砍的陈九山,见到他游刃有余的开始往新河区跑,钱东来也就有了主意,带着那个已经快被吓哭的女人直接回了新河区。
钱东来觉得吧,陈九山还是蛮有脑子的,毕竟往南港区其他地方跑也是个死,还不如跑到跟南港区有矛盾新河区试试,起码运气好的话,能有人帮他们干掉《潮州帮》的这群人。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被追着砍的陈九山身上时,钱东来已经带着陈九山的姐姐偷偷摸摸的回了新河区。
接到陈九山电话时,钱东来正在安慰那个心神不安的女人,急得不得了。
“你在哪儿呢?!!”钱东来在听见陈九山的声音后,第一时间就骂了出来:“你他妈没死吧?!!”
“死了还能给你打电话吗?”陈九山难得的郁闷到家了,心说你是恨不得我死还是怎么的,这边的小东北刚嘲讽完我,你那边又开骂了,什么世道啊?
“我跟小.....哦不对.....我跟东北哥在医院外面的饭馆里吃饭......”陈九山说:“你们在哪儿呢?我现在过来找你们。”
“你知道吃饭就不知道给我们报个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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