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呜咽起来。
或许,她的人生是该有个新的开始了。
……
豪华的流线型跑车在民政局外停下,宇文子墨抬手指向大门的方位:“想好了,进去就不再有反悔的机会。”
舒暖没说话,窗外那条通往民政局的小路上人来人往,每天都有无数对男女结为夫妻,这其中又有多少人能保证一生不悔?
车厢里顿时变得死寂,两个人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宇文子墨用余光看了舒暖一眼,薄唇轻微阖动,到了嘴边的话却没有说。
“我不会反悔。”舒暖看向他,这瞬间与他四目相视:“除非我姐姐回来,子墨,我们说好,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姐姐回来我就退出。”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她已经决定了。
她决定和宇文子墨结婚,就算不为诺诺考虑,至少这样也能给自己、给宇文子墨也给冷天澈一个机会,这些年他们都活的太苦太累,是时候从沉痛的过往中走出来,是时候重新开始活着了。
“好。”
淡淡的应一声,宇文子墨下了车去,舒暖紧随下去,他走过来,颀长的手臂顺手搭在她肩头,她有些不习惯,然而并没有拒绝。
以后他就是她的老公了,她会试着接受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渐渐的就能融洽了。
可是,舒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也能遇见冷天澈。
舒暖进门的时候,他正和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大厅的角落里聊天,纵然客厅里有很多人,他又是在角落,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咳!”
肺部忽然压抑的厉害,她禁不住轻咳一声,刻意的向宇文子墨怀里凑了凑,小手扯过他的西装将脸埋进去。
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被他看到。
“雾纱小姐,可真巧。”
磁性若笛声音忽然传入耳中,紧随着是那沉寂的脚步声,在不算安静的大厅里也显得格外明显,舒暖的心不由颤了颤,不安的朝他望过去:
“巧……”
冷天澈走过来,眯着狭长的黑眸睨着眼前这对男女,舒暖两手抓着宇文子墨的上衣,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宇文子墨的手臂则揽在她纤细的腰上,见他过来,还故意的将她揽的更紧了……
望着这一幕,冷天澈胸口像被塞了团棉花,莫名的憋闷:“来这里干什么?有事?”
双眼似乎被冷天澈太过凌厉的目光刺了一下,舒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没说话。
“呵。”冷天澈邪笑,冷声揶揄:“学会装沉默、装淑女了?给谁看呢?”
说着话,右手不自觉的就向她伸过去,想把她的小脸抬起,可手指还没触到她的下巴,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结结实实的箍住。
“冷天澈,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宇文子墨凝着他,似乎遇到多大的事都是这样平静自然。
冷天澈将手抽回,冷笑:“刚刚只顾和雾纱小姐说话,忽略了你的存在,看样子你很介意呵。”
知道冷天澈存心激自己,宇文子墨不动声色,浅挑墨眉,飒然笑道:“我妻子这么漂亮非凡,我和她站在一起没有存在感也是当然。”
“你的妻子?”冷天澈的心仿佛被狠狠捏了一把,连冷笑都变得不自然:“据我所知,你和她还没结婚吧。”
“呵呵,以前是没有……”宇文子墨别有用意的笑:
“我没听错的话方才冷总在问我妻子来这里有什么事?冷总,你觉得一对恩爱的情侣来民政局会有什么事?”
宇文子墨的声音这么平淡、这么清澈,却如一盆冷水般朝冷天澈当头泼下来,大厅里明明很热,他却从头凉到脚,恍如一樽雕塑般定在原地。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来这个地方的男女只可能有两件事,他只是不愿相信罢了,所以看到她后就立刻傻呵呵的走到她面前,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
他能改变什么?
三年了,他从来就没能改变过她什么!
“我们着急领证,冷总,不奉陪了呵。”
宇文子墨清澈明了的声音传入耳中,冷天澈像个傻子似的站在原地,嘴角勾起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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