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张大人给的期限就在明天,是拖不得了,你这钱娘先收下,将来指定都会还你的,这事儿确实不能告诉你爹,他的性子断容不得你们兄妹在外抛头露面,这时要出什么乱子可不成。”
云氏一番思量后,还是决定听谢嫮的,先把要紧事办成了,其他一切以后再说不迟。
谢嫮把云氏送出了巽芳居。
五日后,谢靳成功收到了吏部下达的聘书,将一家子凑在一起吃饭,云氏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好菜,谢靳也确实是高兴的,当晚就多喝了几杯,对三个子女都说了一番话,对谢莘和谢嫮说的差不多,就是让她们一定要贞静贤淑,他不会逼她们嫁给谁,全凭自己中意,谢莘听得满是泪光,谢嫮也是颇有感慨。当真是重活了一世,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她上一世就从来没有听到谢靳说这番话,如今听来,两世的情绪都随之而来,也不禁落泪。
谢靳对谢韶的期望比较高,希望他能和同辈那些才子学习,李臻和沈翕的名字竟然也能出镜好几回,听着是打算把谢韶往文路上驱赶了,谢韶一边苦不堪言的听,一边无奈的安抚喝醉的谢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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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谢府三房的主院里,三房夫人孙氏惊讶的看着正在洗漱的谢权,难以置信的说道:
“老二这回竟然成了?”
谢权点点头,也有些不太高兴。却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嗯。成了。听说上了三万两,他早有这心,把三万两拿去李家,这事儿也该成的。没想到那小子还有后招,张庆光和他是同科,据说当年受过老二的恩惠,这回还真是看了情面,没怎么开口,要三万两就给他办成了。”
孙氏上前给谢权宽衣,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三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你一直说老二没出息,老侯爷不宠,可我见着也未必就是不宠,只是宠在台面下,你不知道罢了。要没有老侯爷的支持,就他二房那出手,能拿得出三万两来?我看这事儿透着玄乎,老侯爷精明着呢。”孙氏将谢权的外衣挂到了屏风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你说,老侯爷是不是想借着二房这事儿压一压咱们?”
谢权坐上了床沿,一边脱鞋,一边说道:“不能够吧。我爹对我怎么样我清楚的很,老大老二就算是嫡子又怎么样,他们两个的娘早死八百年了,现在这个老夫人又是继室,更不可能帮他们了,老侯爷当年不帮他们,犯不着这时候帮啊。算了算了,横竖我这验封司的职位也拿到了,老二在稽勋司,那地方没油水,亏他花了大钱进去,有他后悔的时候儿!”
孙氏还是不甘心,又是一番念叨,谢权烦她,想起身去妾侍屋里,但又怕她第二天继续念叨,干脆背对着她闭上眼睛睡了,心里也在琢磨老二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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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老太君六月初九的生辰,请了归义侯府上下,老太君与侯府老夫人那是姐妹,两府就这么沾了亲,虽然来往不多,但遇上事儿,也能算是老太君的娘家亲眷。
初六那日,老夫人就把姑娘们都聚在了一起,统一的说了说去定国公府做客的注意事项,无非就是要矜持,要温良,要才情兼备,怎么说话,说什么话,定国公府里有什么人,她们那日可能会见着什么人,见着的人有什么忌讳,这些全都一一吩咐了下来。
其实谢嫮本身是不愿意去的,定国公府那是什么地方?现今朝廷最能耐的府邸之一,定国公沈凌生前掌管着晏国五成兵力,保家卫国,封爵赐官,位极人臣,国公府多如牛毛,但能堪当‘定’字的却只此一家。老国公沈凌死后,沈家就主动交还了兵力,老国公的长子沈峰继承了定国公的爵位,今上非但没有疏远沈家,反而继续宠信。
而谢嫮不想去的原因,一来是因为定国公府今后没什么好下场,她不想过多牵扯;二来是因为主子沈翕此时还是定国公府的长子嫡孙,谢嫮是真怕他;这个第三嘛,就是因为李臻了。李臻是静安侯府的世子,定国公府老太君生辰,静安侯府又怎会不上门道贺呢,谢嫮只要一想到,明天有可能遇见那两位,就是再大的兴致,也被熄灭了。
奈何定国公府老太君金口一开,说是要老夫人把侯府的姑娘全都带去瞧一瞧,见一见,大家热闹热闹,这下谢嫮想不去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