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诚把我送来了疗养院,姐,带我回去好吗,求你了,我再也不要呆在这种地方了……”南月抽泣着,艰难地说。
南溪的心揪起来,赶紧胡乱收拾一下东西,把包包背上,一边走一边说:“你别急,我现在就过去,你让人把地址发给我!”
跑出写字楼,南溪上了辆出租车,立即往疗养院开去。
到了疗养院,找到南月的房间,果然看到她一脸憔悴地躺在床上。
“月!”
南溪快步走过去,眼泪一下涌上来,紧张地察看南月的情况,争切地问:“你怎样,真的很严重吗?”
“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南月看她一眼,目光很冷淡,完全没了之前在电话里哀求的样子。
南溪心里太难受,所以没有留意到南月的异常,“你能起来吗?我让出租车在外面等着,现在赶紧走吧!”
南月忽然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嗯,我是应该走了,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她一脸冷漠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在南溪诧异的目光中稳稳站起来,看向南溪,冷笑,“我可以离开,但是,你走不了了!”
南溪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南月不对,骇然,“你什么意思?”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个穿工作服的人走进房间,面无表情地围向南溪。
南溪真的慌了,“月,他们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那些人就扑上来抓住她,将她的手扭向她的后背牢牢按住!
恐惧涌上来,“月!”
南月嘴角浮上残忍的笑容,吃吃地笑,“姐,不会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因为我不会告诉他们!”
“南月!!”南溪眼泪迸出来,“你是不是疯了,这样对我!”
“哈哈,怎么感觉那么爽呢?”南月笑得前俯后仰,“好解气哦!想象一下你天天侍候韩总的样子,我都替姐夫难过,他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南溪拼命地挣扎,尖叫。
南月忽然使个眼色,有个人拿出一块湿帕捂住南溪的鼻子,她挣扎了几下软下来,失去了知觉。
……
安静的房间里,灯光柔和。
南溪微蹙着眉头,动了动长长的睫毛,散乱的意识渐渐聚拢起来,突然害怕地睁开眼睛。
挣扎着坐起来,一眼看到坐在床边的韩立诚。
南溪的脸色刷地白了。
韩立诚默默地看着她,他已经看她很久了,感觉还是不真实。
原来有表情的她跟南月麻木的模仿完全不一样。
跟赝品在一起久了,终于看到了真品,立即可以感觉到其中的云泥之别。
这才是他一开始喜欢的味道,是他心中的柔情。
他想摸摸她,但她肯定很抗拒,他不想惹她生气。
刚认识她时那些微妙的心动居然从他的记忆中苏醒,莫名的有种纯情的感觉。
这才是他想要的感觉。
前段时间他太颓废了,心里全是阴暗的东西,现在才感到了轻松和期待。
“饿吗?”他露出淡淡的微笑,温和地问。
南溪用力咬住嘴唇,愤怒而极力隐忍的水眸很亮
“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立诚笑笑,“想试试跟一个自己很心动的女人一起生活的感觉。”
“用这么变~态的方法?”
“那我有什么办法,用正常的办法你又不理我。”韩立诚并不觉得有多愧疚,“南溪,我从来没试过很想得到一个女人而得不到的,我不甘心!”
“你现在也没得到!”南溪愤怒地攥紧拳头,“你要是敢强迫我,杀不死你也可以杀死我自己!”
“这么刚烈?”韩立诚很惊奇,“这不像是你的性子,你既然都妥协了林子骁一次又一次,为什么不能也为我妥协一次。”
“像你这样的女人,妥协起来很动人。”他期待地看着她。
“我说过,我只为我爱的人妥协!”南溪倔强地转过脸。
“那真的很遗憾。但是女人,本来不过依附男人而生,林子骁跟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韩立诚忽然向她靠过去,似笑非笑,“他有的我都有,而且我温柔多了,你真的没兴趣试试?”
南溪冷笑,“像你这种人,女人于你不过是玩~物,得不到就寝食难安,得到了就弃之如敝履,我耻于当初认识你,还抱了一丝好感!”
韩立诚的笑意淡下来,起身,“太伶牙俐齿的女人,原来有时也不好玩!”
南溪没看他,冷着脸望着前方。
皮鞋的声音远去,门被从外面锁上,房间里渐渐恢复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