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什么来,往哪儿来?
白娉婷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呼吸也抖起来。
“你怎么脱衣服!”她指责着他。
郁祁汉看着她站在那一副四肢僵硬的模样,故意将两条手臂往后一拄,胸膛更加放肆的袒露在她的视野当中,狭长的眼眸还要薄眯在那。
他扬了扬下巴,沙哑的声音更迷人,“不脱衣服怎么退烧。”
“你这是哪里来的谬论!”白娉婷根本无法苟同。
若不是他现在感冒发烧了,按照她的小暴脾气,非得将手里的酒瓶子抡过去!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郁祁汉不紧不慢的丢出来句。
“……”白娉婷被噎了下。
在这个问题上,她还真的没底气跟他掰扯出个一二三四五。
郁祁汉扯了扯牀单边角,皱眉催促着她,“你打算杵在那多久,到底要不要给我退烧?”
白娉婷进退不得,只好拎着酒瓶和空碗的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步伐迈的小心翼翼又纠结。
终于站定在了牀前,白娉婷目光往左右游移,可仍旧忽视不了他一览无余的身材,感觉不经意的张嘴间,怦怦的心脏就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厮的身材未免也太好了吧!
结实的胸肌两块,整整齐齐的六格腹肌,瘦而不弱。
只穿着条平角裤的郁祁汉,抻开被子的往下滑趟在了枕头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自上而下的望着她,“用酒精擦身子的前心后心,能够在不吃药不打针的情况下,很有效的达到退烧的效果。”
“哦。”白娉婷讷讷的应了声。
“可以开始了!”郁祁汉向摊摊手臂示意。
“这样真的能够退烧?”白娉婷不太确定的问。
“嗯哼。”郁祁汉表情正经。
“好吧!”白娉婷半信半疑的点头,看着躺在牀上的近乎*的男人,她口水往下偷偷的咽了咽,声音不受控制的磕巴了一下,“我……我现在要怎么做?”
“先将酒拧开,倒在空碗里面,然后用棉球沾着往我身上擦。”
郁祁汉像大爷一样的躺在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唔,就先从脖子这里开始吧……”
“嗯……”白娉婷点点头。
将酒瓶盖子拧开,里面白色的液体倒入空碗里面,然后端起空碗的弯身在牀边,像是他刚刚所说的那样,将棉球沾了酒精后,往他脖子的位置探过去。
白娉婷屏住呼吸,捏着棉球一点点往下。
空气里浮动着扑鼻而来的奇异酒香,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的关系,她感觉头都有些晕眩了。
因为弯身又距离近的关系,她眼睛里充斥着的都是他小麦色的肌肤,即便是用棉球在擦,可总有不经意间,手指会能直接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
“手臂和腋下每个地方都不能遗漏,否则会影响退烧效果。”
郁祁汉突起的喉结微动,喷出来的鼻息还是滚烫的,他一本正经的说。
白娉婷这会儿已经没功夫去辨别他话里的真假,全然按照他所说的做,脑袋里嗡嗡的。
郁祁汉轻推了推她的手,“把棉球换一个。”
“嗯。”她点点头,拿了个新的在手里。
可是仍旧没有用,没擦两下,棉球就已经变热了,不知是因为他皮肤上的温度,还是她手指间的。
“接下来是腰和腿。”郁祁汉又出声在说。
腰和腿……
白娉婷舔了舔发干的嘴。
腰还好说一些,她想了想,将被子往旁边扯了扯,先从他的脚心开始,然后一点点循环渐进的往上,从小腿到膝盖,再到大腿……
郁祁汉狭长的眼眸微眯着,垂着的看向她。
她弯身的单条腿抵在牀沿处,漂亮的丹凤眼专注的瞪着,脸上红的跟什么似的,就连小小的耳垂,也都有了颜色,让人想要品尝的颜色。
并不是故意逗弄她,用就擦身子的确会有退烧的效果。
此时他身上因发烧而酸疼的感觉,也轻快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感觉……
郁祁汉的喉结,快速滚动了两下。
白娉婷捏着棉球的手指随着往上,就越发轻颤了起来。
她从来都没有为哪个男性这样做过,白父没有,顾海东更是没有!
她拼命深呼吸着,不停的告诉自己,他现在是病人,不要乱想,不许乱想!
白娉婷再次换了个棉球,眼观鼻鼻观心,顺着他的大腿肌肉往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某个地方在悄然的有着变化。
“啊——”
蓦地,她手腕被扣住了。
白娉婷低呼了声,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便扑倒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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