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的江瑟觉得自己就像是‘豆蔻’,她拉到手的人照剧本里的安排,一言不发低垂下头。
这种沉寂令‘豆蔻’有些不安,她不死心的又问: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别吵了!”
外面有人喝斥了一声,她折身似是要出去,却又被人粗暴的推了回来,如果反复两三回,‘红豆’便坐不住了,伸手去扶她:
“没有用的。”
侯西岭写到这里的时候很妙,但林惜文原封不动将这一场景宁愿耗费钱财拍出来的举动则更妙。
摄影机落到范芝云身上,她维持着扶江瑟的动作,抿了抿嘴角:
“这世道疯了……”
她的声音还在抖。
接下来的戏份属于范芝云了,江瑟大多时候都是躺在马车上,一整天时间很快过去,剧组晚上收工回酒店的时候,江瑟已经有些感冒了。
莫安琪一面用酒店的水壶烧开水,一面拿出了早就备下的感冒药,江瑟进了浴室,换了衣服准备洗澡,这会儿才觉得浑身都痛。
白天拍戏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会儿一脱了衣服,她才发现自己手腕、手臂上几乎都是抓痕,腰间也留了指印,腿上更别说了,跌跌撞撞间难免会有磕碰。
片场环境简陋,她回来之前也只是大概擦了一下手和脸,这会儿热水一冲,头发上泥水便直往下淌。
从洗手间贴着面膜出来,莫安琪眼尖的看到她小腿上青紫的一大片,愣了一下连忙又去翻身找药。
这一趟从帝都出来之前,幸亏备了不少常见药,酒店里暖气开得很足,江瑟先拿了感冒药吃了,莫安琪才道:
“瑟瑟,刚刚裴奕打电话过来了,当时你在洗澡。”
江瑟揉了揉鼻子,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手机。
上面显示着几通未接来电,还有几条讯息,都是裴奕发来的。
她将裴奕电话拨了过去,才刚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了:
“瑟瑟。”
他的声音透过电话显得有些沙哑,像是刚喝过酒,带着微熏的醇厚,与以往少年的清澈不同。
酒店里暖气开得很足,她靠在沙发上浑身都痛,懒洋洋的一点儿都不想动。
“瑟瑟,今天拍戏顺不顺利?”
他放轻了声音,提起她名字的时候,语气都软软的。
“还好。”她偏着头,莫安琪拿了毛巾正在为她擦着滴水的长发,裴奕敏锐的听出她声音不大对劲儿,她解释道:
“这边的天气比较特殊,今天的戏份又不是在市区中,所以可能是鼻子有点不太舒服。现在已经回酒店洗过澡了,安琪正在为我擦头。”
她难得说了一大段话,裴奕握着手机,总觉得听她声音怎么也听不够。
兴许是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家都可以看到她,结果她这两天一离开帝都去外地拍戏,裴奕就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他几次回家里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左右望,想找到她的身影,却又每次在失望后才想起她跟着剧组去西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