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身边有个人,偶尔说说话,日子过得也快些。”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我不会有非分之想的!”莫婉倾拭去眼角的泪,边点头,边道出一句。
岑洛道:“多长个心眼,切莫在他们面前露出马脚。”
“嗯,我会的。”她要看那两人的下场,所以绝不会让自己有事。
皇甫熠一行出了地宫,简单乔装后,就往京城赶。
“地宫就那么毁了?”与来时一样,连城照旧被皇甫熠抱着行在回京的道上。
“不毁还留着做什么?”皇甫熠边疾速前行,边丢出这么一句。
连城依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身上暖暖的体温,道:“也是,不毁掉的话,指不定有屑小之辈从那而入,去盗帝陵呢!”
皇甫熠嘴角一抽,暗道:他可没想到这个。
“快些告诉我你是怎么消失不见的?当时我明明就在不远处,看到你在那站着,可是一眨眼,你就不见了。”此刻回想,连城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机关,我站的位置有机关控制,而我之所以消失不见,原因你应该已知道!”
“他们那么做,是怕咱们是岑老贼的人。”想了想,连城断然道。
皇甫熠叹道:“岑嵩怕是根本就没想到,盈妃会被先帝幽禁在地宫之中。”
“是我的话,也想不到呢!不过,岑嵩也够执着,为个女人不顾亲人死活,走到今天这一步。”以那执着劲,多年来肯定没少出动手中的势力寻人,却没成想,先帝会来那么一招,岑老贼着实可怜得紧,连城撇撇嘴,抬眼看向皇甫熠,见其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于是眼珠子一转,小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先帝的所作所为有些BT啊?”
皇甫熠前行的身体倏然一滞,若不是反应够快,他和怀中的某女这会肯定正做着直线坠 落运动。
“哎呀呀,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别生气哈!”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息有所变化,某女忙打哈哈,“先帝那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不该乱说他的坏话,对不起了啊!”心里想想便罢了,怎就被她说出口了呢?
脑中忆起往事那刻,皇甫熠隐约间就已明白先帝为何要那么做。
对此,他心里没多大的起伏。
“他那是惩罚。”
“惩罚?先帝那么做,是在惩罚盈妃?”闻男人之言,连城绞尽脑汁在想,“是因为老巫婆不给你……”话说到这,她某女忙捂住嘴巴,差点就露陷了!
血咒尚未解,他现在还不知道,而回京后会发生什么,一切未知。
所以,她还是继续瞒着他好些。
皇甫熠轻轻落在一棵树捎上,借着月色,垂眸看向怀中的某女。
“是不是累了?那……那放下我吧,我自己运轻功和大家伙同行。”男人目光灼灼,某女有些心虚地别过头,不敢与对方视线相对。
“你记忆恢复了?”皇甫熠低沉温凉的嗓音扬起,“我身上的血咒是盈妃下的,在灵月时,你说我血咒已解,其实我是不信的,现在你能告诉我实话么?”
连城转过头,澄澈的眼眸眨了眨:“我要是恢复记忆了能不告诉你么?”伸手攀住男人的脖颈,某女继续装小白,“血咒?什么是血咒啊?你有中血咒吗?是盈妃给你下的,她为什么要给你下血咒啊?”头好大,现在装小白,在他面前扯谎,回京后,还不是要将一切说穿?
拖吧,尽量拖到回京,要不然他知道身上的血咒、只是被压制了住,指不定立马找老巫婆算账。要是老巫婆爽快答应解咒,这自然最好,倘若她不答应呢,甚至来个咬舌自尽,他岂不是就危险了?
不成,绝不能让他现在就知道事实,因为老巫婆那,似乎,好像以为他的血咒已解,要不然也不会在看到他们相拥在一起时,眼里有恨,有探寻。
皇甫熠薄唇紧抿,注视着她看了好一会,方道:“回京后,你应该会知道很多事。”他和她之前的过往,她皆遗忘了,又怎会知道血咒?刚刚恐怕是他没听清楚,才会以为她缺失的记忆恢复,以为她记起了他们间的过往。
盈妃多半以为他身上的血咒已解,可又不想相信,不愿相信,所以在看向他时,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恨意,及些许探寻。
皇甫熠和连城心里想的没错。
盈妃在初看到他们二人相拥,彼此间真情流露时,她的心无疑是震撼的。
她怎么也相信不了自己当年种下的血咒,会被人解掉,然,事实却由不得她不信。因此,她恨,将对先帝的恨,全转移到皇甫熠身上。
但她又觉得不可能,血咒除过下咒之人能解,旁人即便知道解法,也只是徒劳。
那是怎么回事呢?她有思量这个问题。她看得出皇甫熠和连城之间的感情不似作假,左右寻思,她想不个所以然。
终满目恨意涌现的同时,以探寻的目光看皇甫熠,好从其身上能发现什么。
语落后,皇甫熠提提起轻功继续前行。
“骑马应该会快些。”
“那样容易动胎气。”
“那坐马车也好啊,这样你太累了!”
“别小看你的男人!”看怀中人儿一眼,皇甫熠温声道:“马车慢,会误事的。”
连城“哦”了声,上下眼皮子慢慢打架,喃喃道:“照这速度,天亮前赶回京城……”没等说完,她嘴里已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皇甫熠将裹在她身上的狐裘大氅收紧,生怕自个放在心尖上的人儿受凉。
他知道她累了!
宫中,巡逻的御林军穿梭在各个宫道之间,洛翱这会子端坐在御案后,神色间略显浮躁,看得岑嵩禁不住出言讥嘲:“这两ri你倒是怎么了?不光不去后宫歇息,还整晚坐在御书房不休息,你身子骨好能熬得住,老夫怕是……”
洛翱脸色阴沉,截断他的话:“你非得这样冷嘲热讽与我说话吗?”这两日他感到心里极不踏实,尤其那个蠢货生出事端后,久不见宁远侯府做出反应,难道顾连城真觉察出什么来了?还是说……
“那你想要老夫说什么?”岑嵩凉凉道:“再有不到一个多时辰就要上早朝了,你若还是这么稳定不住自个的情绪,依老夫看今个的早朝不上也罢,免得被文武百官觉察出端倪。”
压低声音,洛翱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都是那个蠢女人,没事给我找事,现在倒好,弄得我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岑嵩冷眼看着他:“既然有大事要发生,索性直接在今个的朝会上,与文武百官摊牌算了。识相的,留着便是,要不然,直接拖下去斩了了事。”
“你倒说得轻松,要照你说的那么做,我用得着等到今天?”洛翱此刻尤为气恼,看着岑嵩的目光渐显凌厉,“这大周的江山是我的,你一心想毁了它,是有意要和我作对是不是?”多年来,为了掌控大周,掌控整个中原,他没少大肆杀戮,可眼下他不能那么做,成功在望,一旦再行杀戮,血流成河,大周必会混乱。
以中原各国目前的实力,大周无疑是翘楚。若这个翘楚突然乱了,人心散了,那么这整个中原无疑随之大乱。
自古以来,有句俗话——乱世出英雄。
他忙活半生,难不成要给他人做嫁衣?
哼!想都别想,任何人想都别想!
“天下有什么好的?”岑嵩全然不在意洛翱是否动怒,只听他道:“老夫若是你,宁愿将之前的心思多花些在东旬,吕齐两国上,那么现在事情就好办许多。”
洛翱怒:“你懂什么?大周是我的,从我晓事那天起,我的目标就是率先拿下大周,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要找到母妃,然后带着她到帝陵,质问先帝为何要任由我流落在外,我要他看清楚,只有我才配执掌大周!”
岑嵩冷哼:“老夫就再迁就你一段时日,等找到你母妃,老夫会带着她离开,大周,乃至整个中原,由着你折腾去!”
“你倒真是个痴情种!”洛翱嘴角挂起一抹讽刺的笑,“既然痴情至此,当初你又去做什么了?”
被他这一质问,岑嵩的脸色当机变得难看,嘴角翕动,目光怅然道:“当年老夫实有不得已之处。”
“说得好听,你有不得已,就眼睁睁地看着我母妃进宫,就由着她在后宫消失不见?”优柔寡断,没有担当的老东西,也不知母妃当年怎就喜欢上这么个人?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