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仍然不愿相信我?”
“我们之间的问题一直存在,我不能假装看不见。”
“是我妈妈还是车欢欢,你把心里的话都明明白白讲出来。我不能割断和妈妈的血缘,以前急于换工作,让你受了许多委屈,后面我不会再那样了。而车欢欢??????”
“都不是。”她不愿意深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防,不能轻易倒塌。
也许此刻他是在意她的,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呢?
当年,她爸和她妈也有过几年好时光,不然哪会有她。但天雷还是勾动了地火,还有罗佳英,无法逾越的障碍。
她不想让自己过得委屈。
他抬了下手臂,咝地发出抽气声。
“怎么了?”
“扯动了伤口。”
“快躺下,把手臂放平。”她紧张地起身,挪开沙发上的垫子。
他的眉紧蹙着,仿佛十份疼痛。她担心他发热,拭拭他的额头。
“我眯一会,就走,你忙你的。帮我把灯熄了,我还要去公司。”
她迟疑了下,把灯熄了。客厅里暗下来,只听到他忽浅忽深的呼吸。她找来一条薄毯,替他盖上。
洗了澡出来,他的呼吸平缓,像是睡着了。她默默看了他一会,进了书房。写完当天的日记,看看都十一点了,可是他睡得那么香,不忍叫醒,无言转身进了卧室。
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想看会书,不料,倦意袭来,她坐着就睡了。
“这样明天会落枕的,快躺下。”一只手臂垫在她身后,抱起她慢慢放平,接着,身边床一沉,她被揽进了一个怀抱。
“谁?”她惊醒过来,心突突地跳。
床头柜上的灯也熄了,什么都看不见。但即使闭着眼,她也能认出某个人的。
“你还没走?”手指触摸处,皆是滚烫的肌肤,他竟然只有下面穿了件内衣。
其实他不习惯这样睡,但那天走得干脆,连件睡衣都没留下。
“手臂太疼,走不了。”
呃?走不是用脚吗,何况他有专车。
他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然后顺着她的脖颈滑过她的胸前,熟稔地解开睡衣的第二粒钮扣,准确地钻了进去。
“你疯了!”她慌地抓住他的手,“不可以。”
他对着她吹气,声音都哑了,“不可以做吗?好,我就摸一下,不做。你别拽着,我疼。”
“不是这样。”她急得要坐起,可是她轻敌了。在床上,男人向来行动胜于理论。
“是这样?”他一手盈握,血液肆流,“好像丰满了些。童悦,我想你,快疯了。”
“叶少宁,你真卑鄙,我们离婚了。”
“法律又没规定离婚后不准再恋爱、结婚。”
“你欺负我。”她急得用脚拼命地踹他。
他住了手,深呼吸,“童悦,我是说真的,重新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们一步步来,先恋爱,等你对我考验合格,再结婚。”
那么小心,那么卑微。
他不再和她戏闹,紧紧的拥着她,心满意足地入眠。
她屏住呼吸看了他很久,确定他睡沉了,才允许自己抚上他的眉头。
她在心中说:少宁,今夜,你让我有点感动,可是我已没有和你并肩向前的勇气。
叶少宁醒来很早,眼睛微微睁开。夏日的晨光微微透过窗帘照了进来,这屋里的摆设一点都没变,除了少了他的东西。她蜷缩成一团,背对着他睡。
他霸道地把她扳过来,按在他怀里。她抗议地呶了呶嘴,却不曾醒。
他微笑啄吻了下,“早,叶太太,乖乖在家呆着,我去上班了。”
她的毛巾、她的牙刷,她的沐浴乳,仿佛全身都有了她的气息。手臂划伤处,一阵阵火辣辣地痛,但这是值得的。
这一天过得充实而又愉悦,午餐时,他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刚醒,问他手臂有没换药。
“晚上我们一块吃个饭。”他说。
“天热,我不想出门。”
“那叫外卖。”
她沉默了一会,轻轻说了声:“再见!”
下班有点晚,刚好拖到午餐时光,他让傅特助送他去书香花园。
又来了,敲门无人应,手机关机。
“叶总,又没带钥匙?”砰砰的敲门声,惊动了楼上的邻居。
“是啊,是啊!”他呵呵地笑。
“童老师就猜着了,她在我家搁了把钥匙,给!”
“她人呢?”
“你不知道?拎个大行李箱,说出远门。”邻居直眨眼。
他一怔,慌忙打开门。
人去楼空,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