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台是华烨的伤城,他轻易不踏进这座城市,除非不得已。花草树木,街头巷尾,举目看去,处处是回忆,处处是酸楚。
站在小超市门口,他都能失神很久。
并不是很远很远的从前,陶涛下班后在这里买菜,会给他发条短信,或打个电话,嗲嗲的,“老公,老公”叫得那样的欢,仿佛他给了她全世界最大的幸福。
那幸福最终被他扼杀了。
陶涛现在真的拥有了全世界最大的幸福,左修然对她的宠不是一般,简直是上天摘月、下海捞珠般。其实她不在意这些,而是左修然的用心非常珍贵。
他听说陶涛搬去北京了,左修然接任腾跃公司董事长。左修然嚷着一日看不到太太,开会会晕,吃饭不香,整夜失眠,说不定会想女儿想到痛哭。陶涛毫不犹豫,包袱一背,抱着女儿,与他北上。
没有陶涛的青台,他的呼吸会自如些吗?
不见得!
说不相思,偏偏相思。说不敢见,还是想能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华烨不得不这样感叹下。打了电话给叶少宁,叶少宁和陶涛走得近,总是有点讯息的。
他知道陶涛过得非常的好,就是想和故人一起聊聊共同的故人!
两人晚上约了一块在酒吧喝酒,酒吧的名字叫“天堂”,老板是蒙古人。店中草原气息很浓,墙上挂着都是一幅幅狩猎、游牧的图片,音箱里的歌曲也是马头琴主奏的草原风。
都不是纵饮的人,各要了一杯低度酒,慢慢地饮。
“这次回来是处理私事还是公干?”叶少宁与华烨说不上是极要好的朋友,因为陶涛两人才熟识了。华烨原先在青台的朋友,他去了上海后,反到联系不多。
“算是公干。”
“怎么算是?”叶少宁笑,有点心不在焉。
“是受一个朋友委托,帮他估算资产转让。那资产遇到了点状况,所以暂时搁浅。”
叶少宁眉梢一扬,“那个朋友不会是叫苏陌吧?”
华烨沉默。守口如瓶,是律师从业的首要准则。
叶少宁轻笑,“青台现在就电脑城那桩资产的事吵得满城风雨,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你别紧张,我不问了。你和苏陌是怎么认识的?”
华烨迟疑了下,还是作了回答:“在上海一起吃过几次饭,就认识了,后来他又托我办了几件事。”
“听上去你和他的交情挺不错。他的资产到底有多雄厚,以至于一直麻烦到你这位大律师。”
状似说笑,华烨却听出一丝嘲讽。
“不是资产,是帮着找个人。”
“找到了吗?”
华烨点头。
“那人对他很重要。”
“是他女友的哥哥。”
叶少宁浑身的毛孔都张大了,咝咝透着冷气,心突地就加速了,手掌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他??????女友叫什么名?”
华烨低头喝酒。
“这个应该不是商业秘密。”
“我答应替人家保密。”
叶少宁闭上了眼睛,“她??????叫童悦吗?”
华烨没有抬头。
“我没有说错是不是?多么巧,我太太也叫童悦,她有个继兄在上海工作,名字叫韦彦杰。”
华烨愕然抬首。
叶少宁摊开双臂,“我们一起感叹下吧,这个世界太小了。”
夜色模糊了童悦脸上的表情,她仰起头,数着天上的星辰,太多了,一会儿眼就花了,数不过来。
“告诉你,你可以让他不死吗?”她这是怨怼,是无理,是讥诮,脱口就而出了。
曾经有一次,她小心地向他打听华烨这个人,他莫名地发了一大通火。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古怪。
“不能,但是我能不把自己锁在自设的牢笼里,不会由着你,放任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他扳过她的双肩,直直看进她的眼底。
不过十厘米的距离,他俩四目相对,稍微欠*,便可密密相贴。
“我们婚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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