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她在心中又把赵清咒了几句,“不要害怕,还有几天就解放了。”
谢语眼中泪光盈盈,身子直抖。
“你最近几次物理模考不太理想,晚自习后你去我宿舍,我替你补习下。”
“谢谢童老师!”谢语哽咽道。
同桌的女生推了谢语一把,“我发现你最近特女人,多愁善感。”
“把注意力放在书本上。”童悦拍拍女生的肩,女生吐舌。
谢语顺理成章地搬进童悦的公寓,幸好有一张空床,不至于委屈了谁。趁着夜深人静,赵清大袋小袋地提了许多进来。
临走时,频频看着谢语,恋恋不舍,童悦不住地咳嗽,觉得自己像棒打鸳鸯似的。
熄了灯,睡下,她轻声问谢语:“怎么会喜欢赵老师的?”
“赵老师学识渊博、讲课风趣,人又可爱,我不该喜欢吗?”
“睡吧!”童悦无力地闭上眼。
五点起的床,让谢语留在公寓。体检的医院正巧是钱燕工作的医院,她小时,钱燕为了体现继母的博大胸怀,会带她到医院玩,她也认识几个医生与护士。每年高考体检,有些学生不合格,都会开假报告,这种事都是托熟人。她很方便的开出了谢语的假报告,一个人悄悄去妇产科侦察了下,很好,都是陌生面孔。
下午,在赵清的课上,按照计划谢语佯装晕倒,赵清叫来了童悦,三人一同打车去医院。
上了车,谢语因为害怕一直在抖,赵清握着她的手,眼泪在眼眶中直转。
“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他哀声连连。
“没人要做刽子手,那把他生下来。”童悦没了好气。
“以后??????以后我们还会有的。”
谢语的宽慰,让童悦吃了一惊。谢语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把妈妈逼到崩溃的叛逆女。
进了医院,没遇到熟人。赵清去挂号,回来时捏着病历本,不敢抬头看童悦。
童悦拿过病历,上面赫然写着“童悦”,她扁扁嘴,好人做到底,什么都不要说了。
赵清考虑周到,这样子永远也没人知道谢语有过这一段历史。
“孩子情况挺好,真的要流掉吗?”主治医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赵清与谢语。
谢语重重点头,“是的。”
医生见惯了这些,并不多劝,开了处方让赵清去药房拿药,然后看着谢语服下,指了指里面的一张病床,冷冰冰地说道:“去那等着,胚胎下来时叫我一声。”
“我怕。”谢语死命地攥着赵清的手。
“我在呢,还有医生,还有童老师。”赵清揽着她,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童悦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膝盖抖个不停,她不得不紧紧用双手按住。
不管多么优秀的生命,在人之初,都是一个胚胎。虽然还看不出他未来的模样,但是你无法否认他的存在。
在国外,堕胎是残暴的、违法的。每个生命都有生存的权利。
谢语现在很无奈,她还没有准备好做一个母亲。
她呢?准备好了吗?
她闭上眼,手轻轻摸向小腹。
“医生,麻烦你帮我也做个检查。”她睁开眼,坐到医生对面。
“你哪里不舒服?”
“我怀孕七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