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打量了夕和一番,眼里染上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将玉佩收了回去,说:“三小姐有礼有度,在下自然不好勉强。”
他又转过身,朝着上位的殷丞相作了一揖,道:“在下今日使命已经完成,就不多作叨扰了,就此告辞。还请殷丞相好好考虑此事。”
殷老爷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点了点头,然后使了个眼色让人送临江出去。那临江一摆手,拒绝了仆役相送,自己摇着扇子大步离开了。
那人一走,场面就回到了最初去庄子的这件事上,只是形势已经大不相同。看殷老爷的态度便知这位国相大人非同小可,他应该是不会做出前头人家刚来提亲,后头就把人给送走的得罪人的事情来的。所以,夕和心中已经稍稍定了下来,知道她一般是不会被赶走了。
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夕和故意放低了姿态,唯唯诺诺地重提去庄子的事,“父亲,天色不早,女儿先下去收拾行李了,免得误了今日去庄子的大事。”
殷老爷不满地瞪了一眼懊恼的殷夫人,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什么去庄子?你身子不好就多在院子里将养着,乱跑什么,下去吧。”
夕和回到延年堂后不久老夫人就回来了,却没有回到延年堂,而是径直去了殷老爷所在的松鹤堂。夕和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老夫人回到延年堂的消息,本以为老夫人定会召见她的,却也没有,只有郑嬷嬷过来传话说让她傍晚不必过去请安了,好好休息便是。
夕和这才放下了最后一小部分悬着的心,转而对流萤打听起关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国相的事,“流萤,你听说过今日上门提亲的这位国相大人吗?”
流萤给夕和倒了杯水,笑着向夕和道喜:“恭喜小姐得蒙国相大人垂青。小姐这些年足不出户,不知道国相大人也不奇怪,但这位大人可顶顶是个非凡的人物。”
夕和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眼神示意流萤接着往下说。
“这位大人啊……”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流萤刚一开口就被一个男声打断了,夕和侧头看去,就见刚刚还空着的地面上已经赫然站着一个黑衣的俊朗男子。
“阁下貌似十分钟爱丞相府的横梁。”这个男人正是她还在流光院时潜伏在屋里的那一个,夕和看到他立刻就起了警戒心,暗讽了一句。
流萤看到男子也是一愣,但随即诚惶诚恐地朝着男子福身行礼,怯怯地说:“奴婢参见祁王殿下,祁王殿下万福金安。”说着话,她还悄悄扯了一下夕和的袖子,向夕和提醒对方的身份。
祁王?他就是在锦鲤池救了她的祁王?
“三小姐好没良心啊,本王几日前刚救了你的性命,你今日却如此讥讽本王,可真叫本王寒心。”祁王蔺司白笑着朝夕和走近,然后一扬手免了流萤的礼后坐到了夕和的身侧,倒是没什么王爷的架子,并没有计较夕和没给他行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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