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坚韧,冷漠,面对姚玉竹是半点柔情都没有。苏斐他不仅没有按她所想的接受了姚玉竹,还直接把姚玉竹那双长得有几分像世子夫人的眼睛给挖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却是这样结果!
白婷哭着仰起了脸,看向九皇子说道,“殿下,奴婢也是想为殿下您分忧解难,是奴婢不知道天高,不仅没有帮到殿下您,还让殿下您与皇妃娘娘为难了,奴婢愿意接受惩罚。”
一边说着,一边泪水涟涟地看着九皇子。
九皇子只觉得厌恶不已,冷冷地说道,“你自己说,你要怎么赎罪?”
白婷见得九皇子冷漠的脸色,心里很是害怕,又看了眼端庄大方的魏紫,老老实实地垂下了眼睑,流着眼泪低声说道,“奴婢该死,请殿下,皇妃娘娘责罚。”
魏紫见白婷哭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心里反而恨死了她。
她大婚的日子,一生最为美好,最为难忘的日子,就因为这个贱人涂上了不好的一笔。
她恨不得把这贱人撕碎了才好!
这一次,自己真的是走错了这一步棋,本想是想要帮助九皇子,也为自己在这个府邸谋得了一席之地,可却是得到了这样的结果,现在九皇子厌弃了自己,九皇子妃更是讨厌自己……白婷想到这里,脸色倏地煞白,恐惧从心底涌了起来,随即匍匐在了地上,道,“殿下,皇妃娘娘明鉴,奴婢是一心为殿下,为皇妃娘娘着想,是奴婢好心办了错事,是奴婢见识浅薄,想得不够周到,为了殿下与皇妃娘娘,奴婢愿常伴佛灯,诵经念佛,为殿下,娘娘祈祷。”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自己留了命,留在了九皇子府邸,有娘家的财力,时间久了,等事情淡漠了,总能有出头的一日的。
如今,九皇子是盛怒,厌了自己。
可,他们一起一年多的时光,温馨而又甜蜜,是不可磨灭的。
白婷相信,等这事情过去了,九皇子定是能记起自己的好来,能想起他们过去的甜蜜美好来。
魏紫扫了眼白婷,她自是能猜出白婷这是要以此为借口,其实不过是想暂时保了性命,等他日事情淡了再东山再起。
魏紫心里冷笑了一声,扭头,朝九皇子微微一笑,婉声说道,“殿下,她是做错了事,是应该受到惩罚,是罪有应得,可难为她一心为了殿下您着想,我们又是刚成婚,这……传了出去,旁人只说会妾身好妒,容不得她人。”
她出身世家,长于内宅,又是家里精心教养出来的,白婷这点心思,能瞒过她的眼睛?
白婷敢在自己大婚的日子出幺蛾子。
怎么能就如此轻易地放过了她?
“嗯,你担心的有理。”九皇子点头,这刚成婚就传出了一个好妒的名声来,那可是不好!九皇子侧首看向魏紫,道,“她是府里的丫头,那你说,如何处理好?”
“我们才成亲,这见血也不吉利,撵了她回娘家吧,到底会寒了那些跟随殿下的人的心。”魏紫轻声细语地说道,“苏世子定不会那么算了的,可能苏世子也已经查到我们这边来了,所以,苏世子那边也要给个态度才行,既不能见血,又要表个态,如今正天气转凉的时候,不如就放出话去,说她病了,要静养,我们送她去庄子上静养,如何?”
“那就依小紫所言,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九皇子带着怒意的眉眼爬了几分笑意来。
白婷听得冷汗淋漓,跪在地上颤抖着抬起了头,朝魏紫爬了过去,“皇妃娘娘,不要送我去庄子上,娘娘开恩,奴婢下辈子都记着您的恩,会尽心尽力的伺候殿下与娘娘,奴婢知错了,娘娘,殿下求求您们不要送我去庄子上,奴婢定会全心伺候殿下与娘娘,奴婢的家人也会忠心耿耿地为殿下您效力的。”
这去了庄子上,自己还不得无声无息地没了!要是能干脆地死了那还好,一了百了,她怕的是落到了魏紫的手里,要受人折磨,生不如死。
蠢!白家又不是只有她白婷一个女儿,只要能与自己搭上关系,他能保证白家的地位,自己能得到了银钱,白家再送一个女儿过来自然是心甘情愿的!九皇子冷笑着扫了眼白婷,扭头含笑与魏紫说道,“那就辛苦小紫了。”
“殿下言重,这是妾身应该的,殿下放心,妾身一定会会让人照顾好白姑娘的。”魏紫笑着点头。
九皇子起了身,离开去了书房。
“皇妃娘娘,饶命。”白婷眼底满是绝望。
魏紫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吩咐身边的心腹妈妈说道,“吩咐下去,白姑娘得了急病要静养,你准备马车去把白姑娘送去庄子上,还有挑个有经验老道的妈妈去伺候她,等准备好了,即刻就送她出去。”
“是。”心腹妈妈低头应了,去安排马车和人。
魏紫又是吩咐了人暂时把白婷的丫头绑了关押了起来,并令人严守看着。
白婷想要尖叫,立即就被人给绑住了,嘴里塞了帕子,然后等心腹妈妈过来说马车准备好了,妈妈也挑好,白婷便立即被拖了出去送上了马车,即刻朝城外驶去。
过了两日,魏紫也就撤了看守白婷丫头的人,那两个丫头立即回了白家。
白家的人听了丫头的话,震惊不已,让人去寻了,可白婷被送到了哪个庄子上,送去哪个方向,他们都没有查出来,至此再没有见过白婷。
白老爷震怒不已,白婷不见了自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九皇子会不会因此而迁怒白家。
于是,白老爷亲自去了九皇子府。
九皇子见了白老爷,相互寒暄了一番后,九皇子便带了些歉意表示白婷病重。
白老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孩子自她的命,有殿下您与娘娘在,自会照拂她的。”
“哎。”九皇子也跟着长叹了一声。
两人都心知肚明,笑呵呵地粉饰太平。
“殿下,既是婷儿那孩子得了重病要静养,不能伺候殿下您了,草民甚是担心,不如……。”白老爷笑着表示愿意再送一个白家女儿进九皇子府。
九皇子忙道,“你的这份心意,我暂时心领了,婷儿如今病重有个妹妹过来照顾着,自是好的,不过她要静养不能打扰,所以这件事等过些日子再说。”
意思是,可以送一个姑娘进来维系九皇子与白家的关系,可现在不行!白老爷知道九皇子与九皇子妃刚大婚,此刻送人进来,没得会让九皇子妃心里不舒服,可有了九皇子这话,白老爷就如是吃了定心丸,很是高兴地点了点头,“还是殿下您体贴婷儿。”
……
九皇子大婚那日发生的事情,是白婷折腾出来的,四皇子与五皇子当然也都是查了出来。
两人得了消息便立即分别告诉了四皇子妃与五皇子妃。
四皇子妃与五皇子妃两人听了,即刻便是把各自后院里的通房侍妾都敲打了一番,生怕有一天出了如是白婷这样的事情,说是为了自家殿下好,到头来是拖后腿拖得干脆得很。
京城都在议论着苏斐对世子夫人的专情。
一路向西北的宋子逸跟着押解宋书成的队伍,越是向西北走,天气就越加的寒冷,因此宋子逸如今既要躲避着官兵的盘查,又是饥寒交迫,走得非常的艰难。
宋书成如今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形如枯犒,奄奄一息的路都走不动了,只能靠人拖着走。
宋子逸见到父亲的惨状,只觉得一颗心似是别人活活地掰成了两瓣,鼓着阴森森的眼睛,想要伺机而动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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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宋渣渣,这死还是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