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沈清韵脸上的巴掌印,立即就着急地下了地,伸手要检查沈清韵脸上的伤。
“我不要你管我!我就是不嫁裴浩林,这门亲事若是不解决了,那到时候你们就抬着我的尸体出门吧!”沈清韵打开了她的手,并是往后退了一步,泪水长流。
“是娘不好,娘不该动手打你,来给娘看看,伤到哪里了没?”裴氏焦急。
沈清韵眼里充满了恨与怨,尖声说道,“把我推入了火坑,你们不就是恨不得我早日死了才好吗?早知道如此,当初还不如生出来的时候就把我溺死在盆里。”
“你怎么说话的?这般胡言乱语?”裴氏脸色成了锅底,一口血涌到了喉咙口,身子晃了晃,扶着一旁的坑沿才稳住了身体。
“我没有胡说,若是不退亲,我就死给你们看!”沈清韵捂着脸,哭着往外跑。
嫁给裴浩林,那个废人,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痛快!
等沈清韵跑了出去,何妈妈才走了进来。
裴氏扶着坑沿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何妈妈忙是奔了过去,小心地扶着裴氏坐了下去,给她倒了一杯茶,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给她顺着气,轻声,“夫人,您别急,小姐她只是一时气话,您别往心里去,等以后,小姐从小就聪慧,她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裴氏泪如绝提,攥着何妈妈的一只手,道,“她怪我,她怨我,她说我不该生她!”
“夫人,小姐刚才说的是气话她,您别往心里去。”何妈妈低声道。
裴氏伤心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从小就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给女儿定的这门亲事,她的心里似乎是有把刀子挖一般,伤心又难过。
可是女儿偏生看不到她心里的苦。
如今就开始怨恨自己,与自己离心了。
何妈妈道,“夫人,小姐定会想明白的,您别担心,……”
女儿从小莫说是挨打,就是手指头她都舍不得碰,想着刚才那一巴掌,裴氏有些担心,“韵儿她刚才这样跑出去,有人跟着没?”
何妈妈点头,“夫人您也不用担心,奴婢让人跟在小姐的身后,交代了她们仔细照顾着,定不会让小姐出半点差错的……。”
何妈妈话刚落,荷香脸色有些不好地进了门,“夫人,不好了……。”
“小姐怎么了?”裴氏以为是沈清韵出了事情,急忙问道。
“夫人放心,小姐没事。”荷香忙道,“是老夫人出事了,侯府那边派了人过来,说刚才老夫人摔着了。”
裴氏忙问道,“怎么会摔了?过来的人说了什么?”
“来的人只说老夫人摔了,没有说其他的。”荷香回道。
老夫人身边那么多伺候的人,怎么就摔着了?这其中定有什么事!裴氏皱眉想了想,下了地又唤了其他的丫头进来。
换衣梳妆,去侯府。
自事情败露后,裴氏最是害怕见到沈峰,他那双眼睛阴沉沉的看向她的时候就如同是要吞了自己一般。
她见了就害怕。
还有那目中无人,粗俗无比,丑得如大黑熊的罗水月,若不是她,事情就不会败露。
事情不败露,或许自己的儿子就已经是兴宁侯府的世子了!事情不败露,他们这一房又怎么分了出来单过?
今日老夫人摔了,定有内情!
侯府里如今人少。
沈峰这个时候自是不在府里的。
沈清妍老老实实的。
其余的姨娘们自是排除在外。
所以,老夫人摔着了,定与罗水月那个悍妇脱不了关系!裴氏心里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
因为罗水月,自己一家子都灰溜溜地分出了侯府。
这次,还不得让罗水月好看!
不尊婆母,摔着了婆母,看她能怎么办?
收拾了一番,裴氏就心底带着兴奋,急色匆匆地赶去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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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儿媳来了,儿媳不能在您老人家面前尽孝,是儿媳不孝,儿媳来晚了。”一进了老夫人的门,裴氏就捂着帕子嚎了起来。
罗水月正是守在床边,听得她鬼哭狼嚎的声音,就皱了皱眉,起身扭头看向裴氏说道,“母亲,刚睡着了,你别吵醒了她。”
裴氏没有理会她,走了过去,一看,老夫人头包扎了起来,就是嘴巴都包住了,白色的棉布衬得老夫人的脸色更加的面如死灰,裴氏跪坐在了床边的脚踏上,泪水婆娑地哭了起来,“母亲,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您怎么会摔成这样?都是儿媳不好,是儿媳不孝,儿媳应该每日来伺候您,照顾您的……”
裴氏痛哭了一番,然后起身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屋里林妈妈与翠珍等人,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都怎么照顾老夫人的?老夫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了?你们都是做什么去了啊?”
林妈妈等人都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年纪大了,身边最是少不得人,你们都怎么做事的?快老实说,老夫人怎么会摔了?是怎么摔的?不说个清楚,我乱棍打死了你们。”裴氏厉声道。
“奴婢该死。”一众丫头婆子就咚咚地磕头求饶。
“林妈妈,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母亲最是倚重你,你来说,母亲到底是怎么摔了的?”裴氏目光看向林妈妈道。
林妈妈低头回道,“是老夫人不小心,从坑上摔了下来。”
哼,骗谁呢?无缘无故的怎么会从坑上摔下来?裴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余光微微看了眼罗水月,然后又继续看向林妈妈说道,“你尽管说,母亲她到底为什么摔了?是不是有人照顾不周?还是有人意图不轨要害母亲……?”
罗水月听得她含沙射影的话,冷笑着看向她,道,“大嫂莫不是怀疑我?”
裴氏,这是作死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