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也都报道了……”
蒋秋兰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必须要把我想说的,全都说出来。我继续说着,
“我相信,一个对动物都这么充满爱心的人。对待自己的同类也一样是满怀爱心的!您可能不知道,奥蓝这次赔偿青姿之后,公司将彻底进入困境。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裁员。您应该了解,现在想找一份工作有多难!裁掉的这些员工,他们有的孩子还小,等着他们赚奶粉钱和幼儿园的学费,有的等着还房贷。我想可能会有人觉得,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但是,这次的事件却是**,而不是天灾。我觉得这样对他们太不公平了。我希望造成这次**的人,应该勇于站出来,承担这次过失!您觉得呢?”
王洛一直默默的听我说着,一言不发。
我的意思很明白了。蒋秋兰听完之后,她苦笑了下,反问我,
“卓先生,您说完了吗?”
蒋秋兰的态度让人难以捉摸。她的表情基本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默默的点了点头。
蒋秋兰笑了下,她轻声说道,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再次苦笑!看来我所说的一切都白费了。我又一次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
偌大的画室,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大口的抽着烟,陆雪也无精打采的坐在那儿。她托着下颌,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拈花始终看着我,见我不说话,他小声的问,
“卓越,我那个诗集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我苦笑!这个拈花,我不知该怎么说他了!
陆雪有些急了,她不满的瞪了拈花一眼,声调提高,
“拈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诗集……”
拈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挠了挠他那乱蓬蓬的头发。
我倒了一杯酒,和拈花碰了下,笑着说,
“放心吧,拈花。下周我就把诗集的事落实了!来,喝酒!”
陆雪知道我心情不好。她看着我,小声的说,
“卓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笑了笑,继续倒酒,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这个锅我背了……”
我的确是没有办法了。该想的,该说的,我已经全都做了。可现在没有任何的效果。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硬抗着了。
生活就是这样,它让我们举步维艰,却又不得不负重前行。我开导自己,冤枉就冤枉吧!谁的一生没被冤枉过呢?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了。
这天晚上,我和拈花喝了不少的酒。我绝口不提今天的事,就和他聊诗谈画。我妙语如珠,出口成章。一时间,拈花都已经把我当成了他的知己。
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我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想了好半天,还是给安然发了一条短信,但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