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没有人会以当初的争子事件来嘲笑他。”
“沈墨看向萧玉山,眼神十分诚挚,“萧董,我是一个母亲,无论什么事,我都会为我的儿子着想。但……正因为我是一个母亲,我也舍不得我儿子。所以我希望,您能宽限我一段时间,让我将这些年来想要做的事情,都为他做了。”
萧玉山盯着沈墨半晌,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沈墨感到有些不安。不得不说,萧家人的褐色瞳仁,仿佛天生有一种威慑力。而这种威慑力,在萧北的身上尤甚。可能因为年长的关系,萧玉山的眼神,相对于萧北、少了些许凌厉。但即便如此,却仍旧让人感到害怕。
但此时,除了用坦然的眼神去面对他之外,别无他法。如果在这样的眼神对峙中显示出慌乱的话,很显然……她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半晌,终于听到萧玉山道:“以沈小姐的意思,这段时间该是多长呢?”
看来在这场眼神对峙中,萧玉山并未发现端倪,反而是有些许相信了。
“不需要太长时间”,沈墨坦然道,“毕竟我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如果萧董允许的话,我希望能有三个月的时间。刚好把摇摇送上小学。”
“三个月太长”,萧玉山道,“这样,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如果你胆敢不把摇摇送过来的话……沈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诓骗我萧玉山的下场。到时候……可不仅仅是上法庭那么简单了……”
沈墨点点头,道:“我明白。”
此时,越是让自己看起来很淡然,就越能让萧玉山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很显然,在和这样强势之人的对峙中,慌乱和软弱都是无济于事的。唯一的胜算,就是让自己看起来和他一样从容。
“好。”萧玉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多谢萧董的体谅。”沈墨道。
出了萧氏大厦,虽说这一场“骗术”成功,但沈墨却仍旧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觉得更加沉重。如果她想要和嘉逸结婚的话,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要和嘉逸说清楚的。因为一旦她决定和嘉逸在一起,这些可能发生的危险,都是需要他们一起面对的。夫妻是一个整体,并不是她想要让嘉逸避免,就能够避免得了的。
这几天一直处理陆氏和李太的事,因为证据充足,所以陆氏不可能承担任何责任。倒是对李太的判处,让沈墨有些意外。
因为精神鉴定的结果是,李太的精神问题并不严重,所以说,即便是在她的病情发作之时,她也有可以控制自己行为的可能。这样一来,李太将会面临刑事责任。
休庭之时,沈墨找了律师商量。张律师的意思是,如果不想让李太担刑事责任,倒也不是没有运作的方法。只需要她代表陆氏提出要求,要求李太只向陆氏道歉、表明不追究其其他责任。这样一来,出于尊重原告方意见,法庭很有可能判李太免于坐牢。
而即便在判处有期徒刑的情况下,只要律师辩护得当,也可以变为缓刑执行。缓刑期间,只要李太表现得好,很有可能会彻底免除牢狱之灾。
经过张律师的运作和沈墨的当庭表态,最终判处李太有期徒刑三年,缓期两年执行。
退庭之时,沈墨经过李太身边,并不打算和她进行任何交流。但是却听到她说了一句:“谢谢。”
沈墨这才回身看了她一眼,道:“陆氏的仁慈,并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李天和他的女儿。方女士,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合格母亲的话,我希望在你的余生里,能够教给你女儿正确的三观,而不是将她带上偏激的歧路。”
如果李太继续像先前那样下去的话,很有可能,她女儿的一生,就要被这个泼妇母亲给毁了。不知道李太是否有仔细想她的话,但这已经和她无关了。他们能做的,也仅止于此。
李太并非是这个社会上的弱势群体,一定意义上说,她属于强势人群中的一员。他老公有高额年薪,她自己也在炒房炒股,收入颇丰。所以对于这样的人,很多话她只能点到为止。你不能像对没有社会经验的小朋友那样,悉心教导、不断的唠叨直到她听从。
经过此事,陆氏的名声非但没有他们预想的那样糟糕、仍旧被人扣屎盆子,而是得到了很大的赞誉。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一时间陆氏无论是在平民百姓中、还是在商场之中,都赢得了不错的口碑。
“看来当今社会上,明事理的人还是很多的。你看,如此高的评价,可是在民众中少有出现的。”正在病房中看新闻的陆嘉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