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诚还是那般谦和的笑容,道:“罗山先生技艺超群,小王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先生如若不急,可否到府中一叙。”
“又请我?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罗飞看了看禹诚,下意识的转向苏瑶。
在罗飞的心里,旦凡是苏瑶不愿意的事,他一般都会拒绝。
不过这次,苏瑶到是很痛快的点了下头,示意无所谓。
罗飞无奈,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先生果然是个痛快人,梁召,我们回府。”
……
回到了王府,禹诚命人简单的备了一桌酒席算是给罗飞恭贺摘得炼药大师的桂冠,酒桌上闲唠了一些家常,三杯下肚,罗飞有点飘飘欲仙。
他往常并不喝酒,在桐州三年也滴酒不沾,冷不丁的喝点,有些晕晕的。
不过几杯酒是影响不了罗飞的,深厚的功夫很快驱散了酒气。
禹诚放下酒杯,突然道:“今天发生了大事,父皇下了诏,准备禅让皇位,罗山先生,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我?”罗飞心想,我一介平民,看法重要吗?这种事还是不要掺合的好吧。
想到这里,罗飞道:“这朝中之事乃是上位者统治国家的大事,我一介草民,怎敢妄论?”
禹诚淡淡一笑,站起来自言自语道:“大哥他为人忠厚,却早早被推上太子之位,多年来受权势熏陶,自成一份心性,说不得也逃不出宫内争权夺利,二哥权智天下,乃有王者之风,只是父皇说过,二哥他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虽可为王者,却无法治理好国家。当年大哥受封太子,二哥便心怀不满,多年来谋划,也是为了能争得皇位,这权利是毒药,这些年二哥夺权的想法已根深蒂固,父皇唯恐大哥地位不保,所以才提前禅让,不过二哥不会罢手,用不了多久,这繁华皇城就会一片血河,届时朝中之事,波及涉广,恐怕会影响到武界。罗山先生也是武道中人,难道就没有些想法吗?”
罗飞仔细的听着,深以为然,与此同时,也被禹诚的智慧所惊叹,这小王爷年纪轻轻,却能洞悉天下,实属不易,不过你明白就明白好了,问我干什么?
罗飞悻悻然道:“王爷高抬在下了,罗山也是大禹中人,虽有想法,但是毕竟还是一介草民,就算有想法也无法左右什么,上位者有上位者的手段,不是在下能够左右的。”
“不然。”罗飞刚刚说完,禹诚断然道:“既是武道中人,便有能力左右天下,关键是能否看清时局,那青州门如何,其势之大如日中天,便是皇朝也要看其脸色行事,这朝中生变,青州门势必逃不出权势倾轧,罗山先生虽与青州门无关,好歹现在也是本朝三品大员吧。”
罗飞哑然失笑:“我这个三品大元只是个虚衔。”
禹诚坐了下来,说道:“咱们打个比方,罗山先生,倘若日后权分天下,一为太子、二为禹荣,一定要你选的话,你要站在哪一边?”
“我?”罗飞愕然,惨笑道:“我哪边都不站。”
“哦?”禹诚笑了,问道:“为何?”
罗飞道:“说句不怕诚王笑话的话,罗某一心向武,无心权位,争来何用,再言之,这天下间以武道为先,修至巅峰,如同仙人,不食人间仙火,要权位、财势又有何用?”
禹诚细细品嚼着罗飞的话,半晌后笑道:“倘若青州门的那些人都是罗山先生这般想法,相信这朝中之变也会简单许多了,可惜啊。”
罗飞错愕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看样子青州门已经不是真正的武学圣地了,里面掺夹了太多的权力因素,直接影响到了大禹王朝的根基。
正想着,禹诚突然问道:“罗山先生,小王还想再问一句,倘若小王有朝一日要坐这当朝国主之位,先生可愿助小王一臂之力?”
“嗯?”罗飞听着心中一颤,原来他也想当皇上,这个问题可就难回答了。
同意?禹诚自然高兴,可是自己势必要掺夹到权位争锋当中,于修行不易,一个不小心还容易身毁人亡。
不同意?恐怕这诚王爷也不是好惹的吧,权势争锋有条定律,世人之才如不为我所用,便立除之。
这是逼我啊?
罗飞想着,心中不由恼火了起来,你们一家子争皇位****屁事,你非得把我拉进来,当我罗飞好欺负。
一念至此,罗飞凛然站起,也不管禹诚是不是王爷,丝毫不给面子道:“诚王爷,在下说了多次,在下只是一介武夫,无意权谋之争,你如此发问,在下也如实回答,不帮,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
说罢,罗飞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了,起身便走。
禹诚并没有阻拦,怔怔的站在门口望着罗飞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当中,脸上的情绪又是欢喜又是恼火,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