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干脆提出分手。
这些,徐微澜没有细说,杨琰也不再问,看了眼她,心下却想,这女人眼光多半有问题,能看上迟遇这样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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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琰驱车回到平江时已是傍晚时分。车子绕过了旧城区直奔杨琰的宅邸。
徐微澜看着路边的风景不对,便问他:“这是去哪儿?”
“去我家。”杨琰淡淡道,“我有东西给你。”
杨琰在平江的宅子也有三层高,一楼会客,二楼是主卧和书房,三楼有几间客房。徐微澜止步一楼,坐在客厅里等着杨琰。
杨琰家里只有有个老管家,徐微澜跟着杨琰喊他“吴叔”。
吴叔话不多,站在一边束手而立。徐微澜有些不自在,尽管杨琰让她自便,她还是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杨琰拿了东西从楼上下来,看见徐微澜安静地坐在那边。他放缓了脚步,下到一楼时,和吴叔使了个眼色。吴叔会意,悄悄离开。
杨琰把东西放到茶几上,淡淡说道:“带回去吧。”
徐微澜回过神,看了眼茶几上的东西,眼睛睁了一下,不由有些放光。
她急忙打开盒盖,里边躺着一件婚纱,正是她订婚仪式上穿的那件。
徐微澜窘迫之际将婚纱卖掉,不知道它怎么会辗转到了杨琰这里。
杨琰似乎也不打算多说,只是漠然道:“它对你可能有用。”
徐微澜释然笑了一下,点头道:“非常有用。”有了这件衣服,改版的工作便能事半功倍。
杨琰说既然她想,就放手去做,这话竟不是假的。徐微澜更没想到,冷漠如杨琰,会有心将她的婚纱赎回。
徐微澜抬头看他,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她的笑容虽然不大,但终归是发自内心的,因他而笑。杨琰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转身道:“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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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王总那边的资金落实了。与资金同样落实的是洛南之行的新闻。
媒体不知道那里得来的消息,添油加醋地描绘了杨琰和迟遇在洛南马术俱乐部大打出手的场景。不久便有好事者议论,说徐微澜与迟遇相恋一年,怎么算杨琰都是横刀夺爱。
再过了两天,舆论又突然倒戈,说着一切都是德灵在炒作,所谓横刀夺爱都是栽赃陷害。
杨琰看了报道,睨了周越一眼。
周越站在一边笑嘻嘻的,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杨琰放下小报,“有功夫去干点正事,别跟着德灵搅浑水。”
周越听了不服气:“怎么叫搅浑水,我这是在做公关,在为了联合打伏笔。”周越想到了什么,又问杨琰,“最近嫂子怎么都没过来?”
周越一说,杨琰这才想起也有很久没见到徐微澜了,便随口道:“她在忙。”
“哥,你也太无趣了吧。嫂子忙你就看着她忙?适当找个机会过去问候一下啊!”
杨琰冷哼了一声:“你当人人都像你这么无所事事?”他说完,低头开始看文件,俨然下了逐客令。
周越撇撇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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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走后,杨琰又看了几份驴唇不对马嘴的文件,心里积攒了点怒火。他不耐烦地把文件扔到桌角,手被羁绊了一下,袖扣从袖眼中脱落,掉到了地上,滚一滚又滚到了桌角。
杨琰弯腰拾起,目光一扫,看到了桌脚下露出了纸张的一角。
他以为是什么文件,伸手拿起,才发现是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迹清秀,杨琰觉得似曾相识。
“杨总,抱歉昨日忘记归还饰品,今天特意带来。我昨晚仔细想了,总觉得这样伪装不妥,希望您能见谅,到此……”
话没写完,但杨琰已猜出了留条的人,也猜到了后边的话。
拒绝?这个世上拒绝他的人,尤其是女人,屈指可数。
杨琰把纸条团成一团,想想不妥,又展平,扔进了碎纸机。
碎纸机发出“咔咔”的粉碎声,杨琰心里怒火却不减,随手摸出手机,给吴叔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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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下班走人的时候,在畅铭楼下碰见了吴叔。
吴叔手里提着保温饭盒,正在前台等候。周越见了心里“嘿嘿”一笑,嘀咕了一句:“学得挺快的,孺子可教。”
周越有心瞧个热闹,躲在了一边。等了一会儿,杨琰便从楼上下来,接过饭盒转身下了地库。周越见了急忙跟上,开车跟在杨琰身后。
杨琰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周越的车,笑了一下,三窜两窜便没了影。
周越被堵在后边,看着直瞪眼,心想,就算你跑没影了,我也知道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