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好?下次换一家。”
人比人是要气死人的,宇文姿愈发调皮,她舔一口甜品,又不吃了。甜品上沾了她的口水,谁都不能吃了。
易凤寻接过去,用小勺子舀一口,“嗯,是不新鲜,以后不来了。”
食物是新鲜的,甜品上的草莓宇文姿能看见上头的露水,她这么做作,是想看看世间男人都有什么不同。袁安讨厌浪费,他不许宇文姿有不爱吃的东西,他总是说,“你就是没受过苦,饿你几回,你就不会刁嘴了。”
袁安更不会去吃宇文姿已经吃过的东西,他口口声声不许浪费,可不愿意替宇文姿分担任何浪费食物的风险,人家家里的老婆不吃了,丈夫接过来继续吃,袁安不会。
就如他说不吃人口水渣子,可他与宇文姿接吻还少吗?
宇文姿想起旧日种种,顿觉头疼,她双手往头上一摸,摸到一个塑料大夹子,取下来一看,赫然是浴室夹窗帘的夹子,粉红粉红的,在她头上夹了一晚上。
这真是......丢人丢外面来了。
她拿着夹子,“呃......易先生,你看见了吗?”
“什么?”易凤寻抬头,看见那粉红塑料大夹子,说一声,“怎么了?”
他问得云淡风轻,宇文姿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可这打扮分明就是个疯婆子啊,她又不想拍韩剧,卷着满头的塑料卷子开嗓子大嚷,她低声道:“你怎么不提醒我?”
易凤寻道:“我以为这个样子你觉得舒服。”
我以为这个样子你觉得舒服。
宇文姿将夹子塞进包里,又用手拨了拨头发,“那我也不能这样出门啊,丢人。”
易凤寻反问她,“丢谁的人?”
你自己觉得舒服,就不丢人。
你自己觉得舒服,我也不觉得你丢人。
易凤寻说得简简单单,宇文姿心里惊涛骇浪。
宇文姿低着头,易凤寻牵了她的手,“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你去哪里?”
宇文姿想也不想,蹦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女人问男人的行踪,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大家露水姻缘,还不够资格去探测对方去向。
易凤寻似没有这种顾虑,“我回家,你先走,嗯?”
他说他要回家,宇文姿点头,人家或许是有家室的人,再做纠缠,也无意义。
下午睡得太久,宇文姿先是翻翻杂志,后来又上个网,又到床上辗转反侧,总之是睡不着。脑子太活跃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沉沉的睡意。
宇文姿睡在了沙发上,后头的电脑开着,循环播一首老歌,“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你,长途跋涉,寻找真的自己......”
宇文姿翻了身,却发现身边有人,那人将她抱起来,“怎么在外头睡?”
“不安全不猜疑,我们都对自己有爱的权利......”
宇文姿睁眼,瞧见易凤寻,“你来了?”
易凤寻抱了她,“走,去床上睡。”
宇文姿倏的红了脸,不知是她想错了,还是她没想错。她自己从沙发上爬起来,回头道:“那个......那个,易先生,太晚了,你早点睡,晚安。”
易凤寻扣住她手腕,往怀里一拉,宇文姿就站在了他身前。
他们其实已经是旧人,一回生两回熟,算上这即将要来的第三次,就快属于最熟悉彼此身体的陌生人。
宇文姿不知她的房客有无婚恋,如果他有家室,自己又算什么,从一个被出轨的失婚妇女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第三者?宇文姿不敢想象,只好后退一步,“我......”
我又我不出来了,她不会说谎,最后憋出一句,“我不方便。”
在易凤寻看来,女人没什么不方便,无非是亲戚来了,再要不然就是趁机要提要求了,珠宝还是包包,基本能治百病。
他的房东小姐双脸通红,说句话结结巴巴,神情局促不安,哪里是不方便的样子。
易凤寻看着这女人的脸,有点想笑,还有点想吻她的冲动。
易凤寻不耐烦与女人接吻,女人的嘴最应该闭上,女人的手提着那些冰冷的包,就似能得到全天下。女人可以宠,但是不能爱。
所以他睡了女人,会还给她闪耀的珠宝,然后大家一拍两散,没有下次。
易凤寻想想,自己已经睡了眼前的女人两次了,可能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那么自己怎么没有想用几个包包打发了她的念头呢。
真的没有,他觉得他们至少还能睡上十几次,他还没有厌烦,他喜欢她的样子。
就如此刻,他想吻她。
易凤寻钳着宇文姿的手,宇文姿急于挣脱,易凤寻手一松,宇文姿就跑自己房里去了。
宇文姿心神不宁,外头传来门窗轻响,他走了?宇文姿开门去看,一个人就在电脑那儿坐着,他在关电脑。
旁边就是吧台,易凤寻拿了瓶百利甜,“来,喝一杯?”
酒不醉人,人也是会自醉的。
宇文姿才喝了一口,就觉得喉咙发甜,甜味过后就头晕,易凤寻喝了杯酒,抬眼看着她。
他的眼神怎么这么撩人,宇文姿嘟嘟嘴,“易先生,你别这么看我,那个......”
易凤寻起身,摸了摸宇文姿头发,然后吻了她。
这吻由浅入深,待得对方喘不过气,又轻了下来。宇文姿周身发麻,和他床都上了两次,接吻还是头一遭。他们四目相对,又生出火花来。
兴许是天雷勾动了地火,宇文姿圈住易凤寻脖子,易凤寻当下就陪着她倒在了沙发上。荷尔蒙来了,谁都挡不住,宇文姿情动之时,又生出妾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的想法来。
就这么和他一辈子,似乎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