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送给他们?什么意思?
不,沈冰雪猛然想到什么,一下子松开小宁的手,扑到男子脚边,“公子,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说……”
“喜欢你?”男了轻轻弯下身,看着惊恐交加的小脸上写满不可置信的沈冰雪,手指一把钳住她尖细的下巴,语气满是不屑,“你这般样子,我喜欢你。”
“不是喜欢我,为何……”沈冰雪懵了,想说,为何一直暗地里说要帮她,说只要她愿意就会帮她做任何事情,而代价,只是,她的身体。
“你应该庆幸……”男子薄淡的气息吐在沈冰雪的脸上,低沉而残忍,“幸庆你还有一张好脸蛋。”话落男子突然袖子一挥,沈冰雪整个的就这般圆鼓鼓的光溜溜的滚了出去,如此**的卑微的以她曾最看不起的方式暴露在夕阳边沿的重青色下,暴露在所有护卫的眼前。
然后,有人把她抬了下去,夜风刮过,声声凄切,无人理会这一夜的鬼哭狼嚎,更无人理会这一夜有一名女子自食恶果。
悲愤,屈辱,残破,摇坠……
……
夕阳尽退之时,马车终于到了丞相府。
“师傅,卫小姐的病……”沈飞清将下马车时还是想一问,“我知她病为蛊,只是解蛊之法……”
“你果然聪明,不过凭着我的医本扎记,便留意到了。”许老抚了抚发白的胡须,颇为怅惘的点点头,“卫小姐的确是幼年中蛊,当时也确是回天无力,我当年征得卫将军与卫夫人之意,无奈之下,只得以毒攻毒。”
“所以,她的身体才会出现现在这种出虚汗,面上无忧,内里却忍受千虫叮咬,虚热之苦。”沈飞清面色沉暗,“可是这以毒攻毒我知道,但是要以蛊治蛊,且还是在不知是种何蛊的情况下,这法子……”沈飞清摇摇头,“难,极难,就是我也只有八分把握。”
“你说你有八分把握?”谁知许老听得沈飞清这般一说,眉眼竟是一亮,语声都不自觉激动起来,沈飞清也不谦虚,点头。
一旁水月闻言,眸光闪了闪,好半响这才道,“那四小姐你昨夜看过卫小姐,可有解决法子?”
“我需要想一想。”沈飞清说这话时,眉目间若有所思。
许老见此也不再多问。
其实沈飞清觉得这种相处方式极好,许老也没她以前想得那般好奇到会咄咄逼人的地步,其实她也怕许老会一连串的发问,问她的医术从何学来,又是何人所授,幸而,许老与水月都不是多话之人。
又说了几句,沈飞清这才告别了许老和水月,向府门口走去。
脚步一贯如常,可是心绪却几难平,突然想着前世种种,想着那些光怪陆离又黑暗的日子,想着那些小小的游荡的灵魂,想着那些她永远也抓不住的温暖……
门口守卫见沈飞清回来,忙开门迎进。
沈飞清看着热情的守卫,嘴角不自觉涂开笑意,果然啊,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而院子一角,看着沈飞清朝清水阁而去,一个人影匆匆一闪而过。
“小姐,你回来了?”奶娘似乎每一次见沈冰清出去都特别担心,但是这次更甚。
“可是我出去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沈飞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