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外面有人道:“老爷,大牢那边有人传话来说,永宁侯在狱中大骂人呢……”
“爷要去看看吗?!”侯夫人道。
“不必,我不起来,”定远侯道:“不敬的话,听多了无益,更不是好事。睡吧……”
说罢便将外面的管家打发了。
而此时牢中,永宁侯已经有点失心疯了,可依旧还是有理智在的,一直在大叫,道:“……我要见陛下,我要见路显荣,叫他来见我,怎么,当初是我扶持着他夺下洛阳,现在就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了吗?!他忘了当初我是怎么说服那些世家,将军,名门帮着他的,为他说话的,不然他以为他如何能夺下洛阳?!啊……叫他来见我,不敢来了?!心虚了吗?!啊……”
“……”
“这可怎么办?要不要堵上他的嘴?!这话说不得也听不得啊……”有侍卫道。
“已经回给定远侯府了,侯爷说不必理会他,我们当听不到也罢了……”
正说着,一辆马车过来了,众人一怔,道:“何人?!大牢不得半夜探视。”
“放肆!”王公公尖细的声音一出来,众人都跪了下来。
“起来吧……”路显荣下了马车,听到里面的骂声,也没有动怒,只道:“在外守着,朕进去看看舅舅,送他一程。”
“是。”王公公应了,心说,要杀人,还要记着恩吗。
只是,以私杀人,终究无法令人心服,也不能服众啊……陛下实不该来此,尤其是以此罪杀人。
路显荣下了阶,永宁侯一见到他,就扑到了槛竿上,道:“……路显荣,你忘恩负义,不得好死,你忘了当初是谁帮你做说客,帮你拉拢朝臣,帮你夺下洛阳的了吗?!太后还未逝去,你竟然就过河拆桥了,你好狠,好狠呐……若早知你是这般的白眼狼,我就该助路怀德,杀了你……”
“舅舅是为了我吗,这些年拉拢的朝臣,都是为侯府牟利……”路显荣道:“这么多银子,国库舅舅竟也敢碰,还有军费军饷,舅舅是怎么想的,竟然敢伸手?!”
“哈哈哈,当初是你说的,若得天下,与我等同享,陛下忘记了吗?!”永宁侯道:“还是说当初的贤王只是装出来的,骨子里不过是个自私自利,想要过河拆桥的混蛋,哈哈哈,不过是些银子,伤筋动骨了吗,啊?!”
“圈地呢,献给太后的那些死去的民间童子呢,舅舅就不怕吗?!”路显荣道。
“那不也是你默认的吗?!”永宁侯道:“你若想阻止,谁敢圈地?!谁敢?!”
路显荣脸色有点难看。
“你为了稳固朝纲,这一次动手是为了掩盖什么,我知道你的,你就是这样,为了一个真相,去掩埋另一个真相,你永远不敢将他们揭出来……”永宁侯的脸色有点恶毒,道:“假惺惺,虚假至极,现在还想假惺惺的来送我最后一程,我不需要……路显荣,你这样的人,会有报应的,哈哈,现世报就在眼前,太子,太子是第二个当初的你……不过他比你聪明,比你狡诈,比你心狠,你的恶果自己尝吧,终有一天,你连我也不如,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