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立即拖到庭外打死!”
“是……”王公公吓的肝儿颤。
路显荣招了一个密探进来,道:“南朝廷在洛阳有多少人?!”
“上百号人,至少有这么多人,”密探道:“他们应是来接怀彰公主的,另外这百人之外,京中也应该还有其它人。”
“陌生人等,一律留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路显荣道:“路怀德却不知道唯一的女儿,已经认了他的死敌为父了吧。”
密探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你也派人盯紧了路遥,给她一张出宫的令牌,别让她被人带走了,这小丫头,鬼灵精怪的,有点邪乎,”路显荣道:“一进宫就闹的不得安宁,让她去宫外闹吧,朕光听着后妃们吵着就头痛了,只是盯紧她,不可让她被人带走了。还有她的那个师父,继续盯着,看着他们师徒有什么秘密。”
“是。”王公公应了一声,道:“在晋阳带不走,现在在洛阳,更带不走了,重重关卡,区区百余人,怎么可能带一个大活人,冲过重重关卡渡江呢。”
路显荣也笑了,道:“你说的倒是不错,只是不可大意,盯紧她在宫外行事,免得祸害后宫了,贤妃吵,永宁侯府也吵,大臣们更是一本本的参上来,沉默的人倒是心疼这丫头是前太子的遗孤,哼,一个小丫头,弄的朝堂内外,后宫上下,皆不安宁,她倒是本事大着……”
“就是那孙猴子,也大不过五指山,”王公公讨好的笑着道:“能这般,也是陛下宠她。”
心下却是心惊于路显荣如此包庇路遥。
这小丫头却不知将宫中上下全得罪死了。
“不过,宫中都在说怀彰公主能看见鬼……”王公公道。
“无稽之谈!”路显荣冷笑道:“你话你竟也信?!”
王公公道:“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只怕确有蹊跷。”
“宫中的女子,无事便爱瞎谈论这些没用的,不必理会。”
“是。”王公公忙笑应了,道:“也是老奴听风就是雨了……”
闹出如此大的事,路显荣竟就轻轻的揭过了。路遥一点责骂都没受,相反副都统反倒丢了乌纱帽。
宫中,朝野上下,已对这怀彰的受宠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果然如贵妃的种,哪怕不是陛下亲生的,陛下也是爱乌及屋。
但是也因嫉妒和恩怨,而对路遥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捏死她,也有因路显荣赏罚不明而心生怨气,甚至对路显荣也有了忌恨和怨意。
这些都是暗底的,只是没有揭出罢了。
新仇,旧恨,以往种种,现在全都蜇伏于湖面底下罢了,路遥的进宫,倒是掀开了一小角,能一窥其中的烂事。
路遥到了中宫,林皇后此时的怒意早就已经消了,又听闻路显荣半点不罚,心中自然也有了态度,见到路遥死赖皮似的腻上来,道:“你这小丫头,竟如此胆大,可知宫外有多危险,竟就这么跑出去了?下次不可,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