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一个江湖中人的胡言乱语的揭穿?!才案发?!”
“是,若无他揭发,这案子焉能想得到她啊,谁也不能料到她这样的泼妇,竟还有命案在身……”王县令道:“王娇儿自缢身亡后,那孩子主动提出要结庐守孝,微臣感念他赤子之心,所以十分推崇,平常难免照料几分,这样心性的孩子,本就可以为天下人子的表率,微臣也有意想要将他事迹上报朝廷,只是他还是太小,所以微臣倒没有贸然上折子……”
王县令看太子一直在听着,又道:“上一次流民四起,也是因为他弄出来了种菇之术,晋阳城才能得以幸免,若非因此,也不知要饿死多少百姓,此子至义至孝,就算在守孝,碰到孤儿未死,父母却不在的老弱孤寡,他都一一的接收下来,在城外搭草庐,微臣不忍心不管这些人,更怕将这些还无法自食其力的人饿死,所以,也想法子积聚人力,弄了一些粮食送了过去,如今不少流民度过了一时的之难,大部分已经回乡了,这件事也非微臣的功劳,是城中富户的功劳,若非大家一起互帮互助,也不会这般的顺利……”
太子听了便笑,道:“王县令倒是将一切功劳推的一干二净,半点不居功!”
“此事若非知府大人默许,微臣也不敢自作主张啊……”王县令流着汗道。
“王县令倒是奇怪,旁人都会想尽法子往上爬,王大人倒好,半点不敢居功,怎么?不想升上去吗?!”太子道。
王县令一听这话就暗藏机锋,冷汗又下来了,他努力让自己更平静一些下来,答道:“……微臣自知能力有限,也并无大志,更没有多大的能耐,能为朝廷守这一方之城,不出纰漏,微臣就已经十分满意了……”
太子道:“王大人倒是吏员中的一股清流!”
“清流万不敢当,”王县令忙拱手道。
太子笑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个人挺有意思,行了,下去吧,记得带那孝子让我见见。”
“是,微臣告退!”王县令忙躬着身子下去了。
待出了知府府上,他额上的冷汗才稍干了一些,可他不敢擦,进了轿子才小心的用帕子给擦了,他马上道:“立即出城!”
轿夫忙应了,带着他匆匆的出了城。
待见到冯璋,王县令也不隐瞒,只道:“晋阳城来了位贵人,想要见你一面。只怕此人,你不能拒绝!”
“是太子?!”冯璋淡淡的道。
王县令震惊不已的看着他,道:“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他的眼神是震惊而诧异的,他一直觉得冯璋极为成熟,却没有想到过他能这样料事如神。
果然是为遥儿而来。冯璋袖中的拳头已经紧了紧,可是他的眼神和表情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出来。
冯璋道:“我去见他便是。”
“这……”王县令却十分忐忑,有点软弱的道:“明明只是一个少年,可是,却极具威严,这样的人,我还真有点怕他。去了一定要小心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