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楼曾经问过凤二叔关于她母亲,那个使唤丫头的事情,二叔闪烁其辞,似乎不愿回答,只说月娘逃走了,再也没回来过,一个母亲扔下刚出生的孩子,只身离开了,真够狠心的,听到二叔这么说,凤芷楼之后再也没有问过,更加不愿听到人说起月娘这个人。
“快进去吧。”太子宴的话,打断了芷楼的思绪,她点点头,举步向皇后娘娘的寝房走去。
挑开白玉猫儿眼的珠帘,眼前是一面翠玉彩风的屏风,四个宫女垂头站在一边,一个个的脸色发白,定然是受了不少的训斥,凤芷楼隐约听见屏风的后面,是女人痛苦的叫声。
“宴儿,宴儿……母后很疼,很疼……”
“来了,儿臣将凤七小姐请来了。”
太子宴带着芷楼绕过了屏风,让她赶紧过去诊治,再疼,怕皇后娘娘要晕厥了。
“快快看看我母后,她这样疼下去,怕拖不了多长时间了。”
“好,芷楼尽力。”
绕过了屏风,凤芷楼抬眼看去,屏风后还真是有一派景致,西戎织锦的牡丹花地毯,静垂的五色锦绸,凤凰图案床榻,上面坠着金丝线的流苏,隐隐约约地垂着一层半透明的床幔。
离洛公主也在屏风的后面,她站在距离床榻几米之外的一处花瓶前,纤细的手指掩着鼻孔,一副不愿靠近的样子。
奇怪,皇后娘娘不是离洛公主的生母吗?生母生病,她竟然敬而远之?
离洛公主见凤芷楼来了,立刻将手移开了,脸色再次变得木然清高了起来,无疑,她此时仍旧当凤七小姐是情敌,而不是一个来给她母亲治病的大夫。
凤芷楼轻蔑一笑,原来真武圣女除了爱嫉妒,还心胸狭隘,嫌弃生母,真不知道盘古怎么有了一个这样的后人,定是代数多了,品种变异,串了什么卑劣的血脉。
“看什么,还不给我母后治病。”离洛公主有些尴尬了,她又退后了一步,移开了目光。
离洛公主相比太子宴,德行差得太多,这女人竟然想利用公主的权利,逼迫芷楼给皇侯娘娘治病,实在可恶。
但瞥目看太子焦虑的表情,芷楼决定不和这个女子计较,她抬脚向凤塌走去,走到了不足一米的范围,竟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很难闻的一股腥臭,好像有些血弥漫在空气之中,难怪离洛公主要远远躲开。
隔着轻纱的床幔,凤芷楼隐约看见皇后娘娘躺在里面,痛苦地捂着脑袋,来回翻滚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叮咬着她的大脑,让她痛不欲生。
“救救我,快救救我。”皇后娘娘大声地哀嚎着,那血腥的味道更浓了。
“我来看看!”凤芷楼伸手要掀开床幔。
“别拉开,别看我!”
皇后娘娘惊恐的声音传了出来,吓了凤芷楼的手一抖,从床幔上移开了,这女人怎么了?怎么这般骇人的大叫。
太子宴的脸色难看,走过来,低声地提醒着凤芷楼。
“她每次犯病,都不让人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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