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正在客栈里帮洛凡拆线,突然有锣鼓声从街上传来,今天是恩科放榜的日子,杨逸两人真没敢去看榜,生怕被人‘捉’去,来个强行拜堂成亲,莫名其妙的成了人家的女婿。
刚好这时覃子桂那去看榜的老仆风风火火的跑上楼来,一脸激动的喊道:“恭喜杨公子,贺喜二公子!”[]
覃子桂一跃而起,失态的地纠住老仆的衣领急声问道:“快说!如何?”
“杨公子高中状元,二公子得中探花……”
“果真……”
覃子桂问完两个字,一口气接不上来竟晕了过去,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二公子!”那老仆大叫着上去搀扶,杨逸也飞身扑出,结果身后又传来一声惨叫,洛凡捂着伤口长长地抽着凉气,杨逸回头看一眼,大致只是触动了他的伤口而已,不管了,冲过去一摸覃子桂的鼻息,还好,有气儿!
杨逸大恼,这下脸可丢大了,真个是恨铁不成钢啊,他纠住覃子桂的衣领噼噼啪啪来了几个巴掌,覃子桂才悠悠醒来,但那样子还象梦游似的,开口第一句便傻笑着道:“杨兄,您中状元,小弟中探花了…….”
“了你个头!”杨逸不解气儿,抬脚就往他屁股上踢,一脚两脚三脚,手上更不闲着,一顿顿暴粟把覃子敲桂得抱头鼠窜,。
“杨兄饶命啊!小弟知道错了!哎哟……”
“看我不打死你,跟你说了多少回,结果还这样,中个探花有个屁用,就你这样子,给你个宰相做你也是烂泥糊不上墙,太令我失望了!”
房中这幕追打的景象,看得旁人目瞪口呆,连洛凡也顾不得叫疼了,愣愣地看着杨逸猛虐覃子桂,搞不懂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报喜的官差来到楼下,高声报出杨逸与覃子桂分别高中状元与探花的消息,这时楼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喜气洋洋的锣鼓声中,夹杂着无数百姓欢呼声。
安仁客栈的掌柜也是欣喜若狂,他店里一下子出了一个状元一个探花,从今往后,他这店必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他大叫着小二,让人到门外燃放爆竹,还结起了彩绸,仿佛是他家人中了状元一般。
杨逸让掌柜的抬出一箩筐的铜钱,六七个小二兴高采烈地往店外的百姓前面猛撒,大人小孩抢者无数,欢呼声,惊叫声,祝贺声,声声入耳,场面火爆之极。一筐铜钱看似多,其实也就百来贯,对现在的杨逸来说,这不算什么。
好不容易等报喜的官差和看热闹的百姓散去,这时又有一些落榜的士子找上来,他们的神态都有些抑郁,但还是强颜欢笑着,向杨逸与覃子桂讨要些用过的笔墨。这个习俗大概从前唐开始便有,传说能讨到上榜者的一些笔墨,就能沾沾他们的才气、运气,下科再考时便能顺利登榜。
读书人讲究一张脸面,这种行为其实跟乞讨没什么分别,但科举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除了才气之外,也需要运气才行,有些人屡试不第,蹉跎将老,身上还背负着一家人,甚至是整个家族、师门、亲朋的期望,若是屡试不第,邻里乡人,亲朋故友,甚至家人都看不起你,这种沉重的压力压得考生们喘不过气来,所以,来讨要笔墨虽然是件屈辱的事情,但还是有许多人强忍着羞耻来了。
杨逸理解他们,昨天大家还是平起平坐,今天却要低声下气的去求人施舍,这确实是不好受。每个来讨笔墨的落榜考生,他都以礼相待,诚恳的安慰一翻,再将准备好的笔墨送出,落榜已经是人生最大的失意,别再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第二天赵煦在集英殿大摆宴席,这就是大宋的琼林宴了。
一系列的庆典过后,杨逸带着覃子桂首次登门拜访章惇。章惇还没进京之前,赵煦就在乐台坊给他准备了一座豪华的府邸。
杨逸与覃子桂在下人的带引下走进章府前厅,章惇正在厅中喝茶,身上还穿着朝服,大概也是刚回家不久,杨逸看着眼前的雕梁画栋、华庭玉宇,感叹道:“以前还以为章老头你是个清官呢,真没想到啊,一进京就置办了这么豪华的宅子,看来章老头你没少贪洞霄宫的香油钱啊!”
章惇没料到他开口竟是说这个,冷不防将口中茶水全喷了出来,那粘了茶水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甚是好笑。
“章老头你别激动,咱们多少还有些交情,放心吧,我不会去告发你的!”
“咳咳!小友这张嘴巴是愈发利害了,老夫贪没贪洞霄宫的香油钱无据可查,倒是有人讹了洞霄宫的镇宫白玉雕像,这可是事实具在。”
再次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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