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才华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乃吴大人寿辰,姑娘既已到此何不留作诗词一首已为留念,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窦阳双的话一出,大厅里顿时附和者如云,纷纷起哄要柳如是当场赋诗一首,以为吴巡抚贺寿。
听到这里,庞刚心中顿时有些厌烦起来,这些人除了溜须拍马整天不干正事,大明朝里都是这样的官员,要是不亡还真没天理了。
此时的柳如是心中已经厌恶至极,只听她冷冷的说道:“真是对不住了,小女子和陈家妹子刚刚赶到杭州,一路车马劳顿十分疲劳,就先下去了,请窦公子见谅。”
按说人家一个姑娘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窦阳双也该知趣的让人下去,但这位窦阳双却仿佛不知道似的,更是上前几步走到柳如是和陈圆圆跟前大声道:“这可不行,柳姑娘和陈姑娘难得来一趟,怎么轻易退场,这不是让诸位大人失望吗?”说完,窦阳双一道炙热的眼神还飞快的在柳如是和陈圆圆的身上一掠而过。
窦阳双的眼神虽然隐蔽,但如何瞒得过年纪虽然不大,但却久历风尘的柳如是,她脸上闪过了一道怒气,正要再次拒绝,这时一旁却响起了一个大嗓门的声音。
“我说,那个叫什么窦阳双的,人家都拒绝你了,你却还不知好歹死缠烂打,你要不要脸啊。”
众人不禁愕然,循声望去原来是同吴巡抚坐在同一桌的那位青州来的定远将军说话了。
话说庞刚原本也不是这么喜欢替人出头的人,无奈柳如是、陈圆圆在后世的名头太大,下场也同样凄惨,庞刚不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看到此二女受到这样的刁难,故而忍不住就出声相助。
窦阳双回头一看,发现出声阻止自己的是庞刚,不禁冷笑道:“原来是青州来的指挥使老爷啊,今日可是陈巡抚的大寿,窦某只不过是想让柳姑娘赋诗一首而已,怎么,庞将军难道是听不懂这些诗词歌赋以至于不耐烦了?还是想替柳姑娘和陈姑娘出头来了?”
窦阳双说出这番话却是摆明了是不把庞刚放在眼里,话里话外也在讽刺庞刚这个武夫不通笔墨,还妄想英雄救美。
“你.......”一旁的李雪珠看到这个家伙竟然出言讽刺自家老爷,气得就要站起来叱喝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却被庞刚适时拉住了。
庞刚对李雪珠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坐下,然后才转过来面对窦阳双摇头道:“你叫窦阳双,听说还是一名解元公?”
窦阳双昂首傲然道:“庞刚军过奖了,窦某不才,于今年侥幸中了解元,也没什么本事,只是比庞将军多读了几年书而已。”说话间轻蔑不屑的神情跃然于脸上。
“呵呵.......”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一阵轻笑声。
“啧啧.......”庞刚却是没有理会那些笑声,而是走到窦阳双前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后摇头叹息道:“可惜了(读liao),可惜了!”
庞刚继续说道:“既然考中了解元,想必你的文章必是做的huā团锦簇,不过庞某观你言行举止,却只是一夸夸空谈之辈,如你这般的年轻人,我见得多了。你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只会空谈清议,平日里只会做那些无用的诗词,如此一来我大明又多了一个无丝毫用处的书生,真是可惜啊!”
“轰......”庞刚此言一出却是把大厅里几乎所有读书人都得罪了。
“粗鲁的匹夫!大胆丘八,真真无礼之极!”人们纷纷出演喝骂这位出演狂妄的武夫,只是处在焦点中心的柳如是和陈圆圆却好奇的打量起这位仗义出言相助的将军,陈圆圆俏丽的眉目在庞刚的脸上打了个转,有些害羞的偷看着庞刚。
而柳如是的来能上却是浮现除了一丝好奇的神色,白净的俏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和不解。
窦阳双铁青着脸讽刺道:“想不到庞将军区区一个武夫,难道也懂治国安邦之策?”
“嗯!”庞刚听到窦阳双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心中不由大怒,双目如电般射向窦阳双,窦阳双却是毫不畏惧的迎着庞刚的眼神。看来他是吃定了庞刚不能把他怎么样,今天这座大厅里可是坐满了杭州里最为有头有脸的人物,庞刚再是胆大包天也不敢对他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