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那之后,云爸爸的七大姑八大姨便找上门来,来b市看病要住云舒家,孩子读书也要来,走亲访友也要来,云妈妈除了每天伺候人家吃喝之外,走时还得给带上东西,一天到晚忙着生意不说还要照顾他们的情绪和日常生活,云妈妈生病去世,与劳累也有关。
所以,云舒从小就极其厌烦那些所谓的亲戚,有利益时,他们纷涌而至,出事时,躲得比谁都远,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提起那些亲戚,云爸爸就觉得愧对云妈妈,云舒这么一说,他便不再言语了,车上暂时恢复了安静。
王阿姨属于和事老型的人物,看到云爸爸和云舒说话说不到一起了,马上笑眯眯的说:“舒舒啊,你爸爸走到哪儿都惦记着你,明知道笙箫经常出国,稀罕东西都见过,还是要大包小包的给你买了一大堆外国特产,待会儿阿姨拿出来给你看。”
云舒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爸爸不开心,马上应和道:“好啊好啊,我爸爸可有眼光了,小时候就经常给我挑衣服,凡是爸爸挑的衣服,穿在身上,外面的人都说好看,阿姨,您没让爸爸帮您选几件衣服吗?”
王阿姨有些脸红了,那个年代的人都是含蓄而内敛的,不像现在的年轻人说什么话都是大胆露骨的,年纪大了,经不住云舒这么打趣儿。
“有,有啊。”
玉笙箫开着车笑:“媳妇儿,你就别光顾着说衣服的事儿了,给爸爸简单说一下婚礼流程,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如果有,现在改还来得及。”
这话说得云爸爸里子面子都有了,当下脸色好看了许多,其实,他明知道玉氏是a市数一数二的知名企业,总裁结婚,婚礼怎么可能没有高级策划师?怎么可能不顾及到每一个细节?
他只是不满女儿要举行婚礼,作为父亲的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不过,玉笙箫这女婿还是周到,身价过亿还是这么谦逊,在岳父面前,一点儿架子都没有,把晚辈的本分做的很好。
就冲着这一点,他就没理由多加刁难,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做父母的也能安心了,云爸爸这么想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笙箫啊,你是个周到的人,我这个老人家在这方面懂得没有你们多,你们看着办就好了。”
想当年,他和云妈妈结婚时,两人家里穷的只有一床被子,衣服是买的布料,送去裁缝店缝制的,只有一身红色的内衣有些喜庆的意思,哪有什么排场和讲究啊,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委屈了她。
云舒看父亲突然黯然神伤,便知道他定是又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正好,玉笙箫的车在事先定好饭店门口停下车,四人走进饭店大厅,刚要上楼,迎面走来了几位熟人。
水曼云一手挽着水政委的胳膊,另一手挽着她妈妈的胳膊,从楼上吃晚饭下来,看到云舒一行四人,都是一愣。
水政委对云舒十分有好感,看到她,脸上不自禁的露出笑容,作为晚辈,当然是要和长辈打招呼的。
玉笙箫和云舒走过去,向水政委两口子问了好,云舒看到水曼云,便想到了上次见到的那一幕, 水曼云和水瑶在聂家后花园里激烈缠吻,两个女人惊人的恋情就那么没有预期的曝光在她的视线中。
云舒眼波流转,扫了眼同样眼神闪烁的水曼云,尴尬的摆摆手:“你好啊,水小姐,好久不见。”
水曼云挑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知道,云舒绝对不会有兴趣看到她的,同样,她也不想看到云舒。
不过,对于那件事,依着云舒的身份和头脑,应该不至于泄密,所以,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嗯呐,好久不见。”水曼云打招呼就像是在敷衍,明显的带着漫不经心,云舒也不在意,话不投机半句多嘛。
“云舒啊,有空儿和笙箫去伯伯家玩吧。”水政委开口邀请。
“好啊,有空儿了一定去。”云舒笑嘻嘻的回答,不知为什么,云舒对这位水伯伯莫名有种亲近感。
听到水政委直呼云舒的名字,心里最不舒服的当属玉笙箫,他就不明白了,这个水政委为何对云舒那么有兴趣,一切觊觎他媳妇儿的人,不管老的少的,不管出于什么心思,都是他的敌人,对待敌人,就要像狂风扫落叶般无情,这就是他玉笙箫做人的原则。
“水政委,我和云舒定于三日后举行婚礼,婚礼后要蜜月旅行,估计短时间是没空儿参加任何应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