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哆嗦,“小的不敢,贩卖盐铜,都得把各方的祖宗伺候好,否则,不但生意不保,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大人镇守安邑城,小的前来伺候晚了,冒犯了大人,请大人指个道,小的照着大人指的道走下去,决不敢逾越半步。”
“你倒是识时务,来,先喝杯茶,我们慢慢叙谈。”
季杌的神情里仍然流露出惊恐,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
羽江拿眼瞪了他一下,季杌伸出手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把杯子放下。
启拎起水壶,给他斟满,季杌吓得连忙站起身来,启斟完茶,放下水壶,冲他摆摆手,“坐下说。”
季杌抹了额头上的汗,哈着腰,重又坐下。
启微微一笑,“放心,不要紧张,我们都是同一个曾祖,关系不远嘛,大家多多走动,就亲近了。”
季杌心想,“哼,同一个祖宗?这几大部落,哪一个不是黄帝的后代,还是不打得死去活来的,即使是全松,跟禹的关系更近了,都是颛顼的孙子,还为了王位争了起来。”
自己落到了他的手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季杌渐渐明白了启的用意,这都是为了争夺王位啊,可是,自己一族只管做生意,从没有参与过任何王位之争,启为何要打自己的主意。
季杌一时想不明白,既然认了亲,便就坡下驴,陪笑说,“启公子说的是,我们是同一个高祖,原本就该多走动,全是小弟的是,小弟该罚,请启公子划出道道来。”
羽江在一旁乐了,这家伙真会顺杆向上爬啊,竟然跟启称兄道弟起来,明明比启大出不少岁数,竟然厚颜自称小弟,厉害,自已一向够不要脸的了,竟然还有比自己更不要脸的,羽江不禁感到汗颜。
“你可知道大王的儿子商均?”
季杌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启,“小弟与他曾有一面之缘,听说,他擅长曲舞,与司空大人关系极好。”
“听说,商均在帝丘,你可知道?”
季杌连连摇头,“小弟不知。”
羽江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季杌看着有些发毛,声音打颤,“小的确实不知道此事,还望大人明察。”
看季杌的脸色,不像是装假,启冲羽江摆摆手,又十分和蔼对季杌说,“咱俩刚刚认回了亲缘,怎么又生疏起来了,你比我年长,我该称你为兄长才是,以大人相称,把我们的关系就拉得远了。”
季杌看到羽江的脸色就不由自主的发毛,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咋这么可怕呢。
季杌冲启点点头,“小弟不怕,小弟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小弟愿意替公子仔细打听一下,一有消息,立刻报给公子。”
这小子太上道了,到底是生意人,会揣摸心思,一点即透,羽江仍是不放心,决定给他加药,冲门外招招手,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走了进来,扑通跪下,“大人。”
羽江指着那女子,对季杌说,“你把这事办好了,她就归你了。”
季杌胆惊惊扭头看了一眼那女子,看到她那销魂蚀骨的媚样,顿感灵魂离散。
羽江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季杌回过神来,看着启。